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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大内高手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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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大内高手? (第2/3页)

了摇头,粗粝的嗓音在暴雨声中艰难地穿透。“不......孔大人他......他确实手无缚鸡之力,是真正的文人。我侍奉他多年,从未见他显露过任何武功招式,府中上下亦皆知主人是纯粹的文弱书生体魄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苏凌挑眉,身体更向前倾了些,指尖在光滑的黄花梨木扶手上轻轻点着,发出几不可闻的笃笃声,如同敲打在人心上。

    “那他为你指出的这条‘力量之路’,总不会只是空口白话,丢给你一本不知从哪个旧书摊淘来的所谓‘绝世秘籍’,让你自行参悟,听天由命吧?”

    “自然不是。”

    黑牙深吸一口气,仿佛接下来的话语需要耗费他极大的心力,胸膛在黑色衣衫下剧烈起伏了一下。

    “恩公当时言道,他虽自身不谙武艺,但却知晓何处可觅得真传。他......是他亲自为我引荐了一位师尊。”

    “师尊?”

    苏凌点在扶手上的手指蓦然停住,眼中掠过一丝真正的讶异,身体不自觉地坐正了些。窗外的暴雨声势在这一刻仿佛达到了顶点,哗啦啦的雨水如同天河倾泻,猛烈冲刷着世间一切。烛火将他的身影投在身后的墙壁上,拉出一道凝定而极具压迫感的影子。

    “孔鹤臣一个朝廷重臣,清流领袖,竟还与江湖上的武学高人有所牵连?能让他亲自引荐,并放心将你......将你这样一个身负血海深仇、潜力未知的少年托付过去,此人......想必绝非等闲之辈。”

    静室内的空气仿佛被窗外的暴雨挤压得粘稠不堪,几乎令人窒息。

    雨声轰鸣,如同万千战鼓擂响,却又在苏凌开口的瞬间,仿佛被一种无形的力量压制了下去。

    苏凌缓缓开口,声音不高,却字字清晰,如同冰冷的刀锋划开喧嚣的雨幕。

    “黑牙,你且细细说来,你那位由孔鹤臣亲自引荐的师尊,究竟是何方神圣?”

    黑牙魁梧的身躯在宽大的太师椅里动了动,似乎那段回忆本身也带着一种令人不适的拘束感。

    他粗粝的嗓音在雨声中努力保持着清晰,将画面拉回那座森严府邸的书房。

    “恩公他......当时并未立刻告诉我师尊之事。”黑牙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回忆当时的困惑,“他只是......拍了拍我的肩膀。”

    黑牙说到这里,肩膀似乎还残留着那时被拍触的感觉,那动作看似宽厚,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结束意味。

    “他对我说,‘今日与你说了这许多,你也累了。远道而来,风餐露宿,想必身心俱疲。今日便到此吧。’”

    黑牙努力模仿着孔鹤臣那时温和却疏离的语气。

    “他又说,‘已在府中为你备下厢房,先去好好泡个热水澡,解解乏,再睡个踏实觉。一切......待明日天色擦黑时分,你再过来,我自有安排。’”

    黑牙的眉头无意识地皱起,仿佛又看到了当时自己满腹疑窦却无从开口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......心里其实乱得很,有无数话想问,有无数的疑惑堵在嗓子眼......但恩公他说完,便不再看我,直接朝门外唤了一声。”

    他顿了顿,眼中掠过一丝对当时情景的不解。

    “来的不是忠伯......又是一个我从没见过的小厮,干瘦干瘦的,像根晒干了的柴火,脸上一点表情也没有,死板得很。”

    苏凌听到此处,眉梢微不可查地挑了一下,但并未打断,只是摩挲茶卮的动作更缓了些。

    “恩公只对那小厮说,‘带他去歇着,好生安置。’”

    黑牙继续道,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嘲。

    “我能有什么办法?只得行礼告退,跟着那干瘦小子走。他......他就那么在前头走着,步子又轻又快,一点声息都没有,也不回头看我,更别说跟我讲一句话了。就像......就像个只会走路的木偶。”

    黑牙的手无意识地握紧了椅子扶手,扶手发出轻微的吱呀声。“我那时心里就纳闷得很......府里明明有忠伯那样心腹管家,为何偏偏派了这么个......这么个闷葫芦来安置我?但那是恩公的安排,我虽疑惑,终究没敢问出口。”

    “那厢房......就在府邸西侧的一个僻静小院里,很普通,甚至有些简陋。”

    黑牙的目光扫过苏凌这间陈设清雅、的静室,对比之下,那记忆中的厢房更显寒素。

    “一桌,一椅,一榻而已。家具都是旧的,漆面都有些斑驳了。唯独那床榻......铺得很厚实柔软,衾被也是崭新的细棉布,睡着倒是舒服。”

    “我就在那屋里等着......”

    黑牙的声音低沉下去,带着一种回忆过往时特有的专注。

    “没过多久,就有丫鬟和下人低着头进来,默不作声地抬进来一个大木盆,又提来好几桶热水。他们进进出出,手脚倒是麻利,可......没有一个人抬头看我,更没有一个人跟我说一句话。就那么安静地把事情做了,又安静地退出去,像个......像个没有魂儿的影子。”

    他深吸一口气,仿佛还能闻到那热水散发出的、混合着陌生皂角的气味。

    “我自己......脱了那身破烂肮脏的衣服,爬进盆里。那热水泡着确实解乏,好像把一路上的风尘和寒气都泡掉了不少。可这心里......却越来越沉,越来越空落落的。”

    “刚洗完,擦干身子,又有人敲门进来,还是不说话,只是放下了一套簇新的衣物,青黑色的,料子像是细麻,摸起来不扎手,穿着也合身。”

    “他们放下衣服,就又悄无声息地走了。”

    窗外雨声轰隆,几乎要淹没他的话语,但他嘶哑的嗓音却奇异地穿透雨幕,带着一种沉重的疲惫。

    “我那时......也实在是累极了,身心俱疲。脑子里乱糟糟的,想着爹娘,想着仇,想着恩公的话,想着那张鬼一样的脸......可身子一挨着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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