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章 丫鬟阿竹 (第2/3页)
阿竹心上。留疤对于丫鬟来说已是致命,若手废了……阿竹脸色瞬间惨白,眼泪在眶里打转:“小姐,奴婢、奴婢……”
“别怕。”顾晚晴松开手,起身走到屋内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柜前,凭着原身模糊的记忆,取出一个干净的小瓷瓶,又寻来一小坛烈酒和洁净的白棉布。原身性子软糯,但毕竟是嫡女,这些基本物件倒还不缺。
她让阿竹坐在绣墩上,自己搬了张凳子坐在对面。打开酒坛,浓烈的气味弥漫开来。顾晚晴用棉布蘸取烈酒,看向阿竹:“会有些疼,忍着点。必须把那些脏东西和脓血清理干净,伤口才能好。”
阿竹看着那酒,眼中闪过一丝畏惧,但还是咬紧下唇,用力点了点头。
棉布触到溃烂的伤口,一阵尖锐的刺痛袭来,阿竹浑身一抖,额上瞬间冒出细密的冷汗,却硬是没吭一声。顾晚晴动作迅速而专注,小心地用酒液清洗掉那些污浊的药膏和脓液,露出底下新鲜的创面。破掉的水泡皮也被她仔细修剪掉。
清洗完毕,她才拿出那个小瓷瓶,里面是她前两日闲着无事,凭着记忆辨认园中植物,捣鼓出的最简单版本的“草药膏”,主要起些清凉镇静的作用。她用干净的竹片挑出些许碧绿莹润的药膏,均匀敷在阿竹的伤处,触感一片清凉,顿时将那火辣辣的痛感压下去大半。最后,才用白棉布仔细地将伤口包扎起来。
整个过程利落干脆,带着一种阿竹从未在自家小姐身上见过的沉稳与笃定。
“好了。记住,这包扎的布要保持干净,莫要沾水。药膏每日我来给你换一次。”顾晚晴收拾着东西,语气平淡地嘱咐。
手背上那折磨她好几日的灼痛被一片舒适的清凉取代,阿竹怔怔地看着自己被包扎得妥帖的手,再抬头看向顾晚晴。小姐还是那个小姐,可眼神不一样了,不再是往日那总带着惊惶和泪意的模样,而是沉静的,坚定的,让人莫名心安。
巨大的感激和这些时日积压的委屈瞬间决堤,阿竹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眼泪簌簌而下:“小姐!奴婢……奴婢多谢小姐!奴婢这条命都是小姐的!”
顾晚晴弯腰将她扶起,声音放缓了些:“不过是处理个小伤口,说什么命不命的。你自幼跟着我,我如今……能依靠的,也只有你了。”
这话说得平淡,却带着千斤重量。阿竹被扶起来,泪眼朦胧地看着顾晚晴,只觉得小姐落水醒来后,真的不一样了。以前的小姐,便是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,也只会躲在房里哭,何曾有过这般沉稳的气度,又何曾……这般明确地表示过需要她?
一种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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