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五七回不孝子毒计害父 众英雄大战妖魔 (第2/3页)
不妨,等贫道修养三日,再与他较量。”何仙姑曰:“道兄且恢复一番,吾去会会玺人。”吕洞宾道:“道兄小心。”何仙姑曰:“料也无妨。”
当下何仙姑来到唐营,大叫道:“唐兵速去知会玺人一声,有何仙姑前来讨教。”玺人闻报,笑曰:“何仙姑非吾之对手也。”大步出来,叫道:“何仙姑,一向不曾相见,为何前来会吾?”何仙姑道:“只因你违逆天意,特来与你斗个高下!”玺人曰:“大胆狂徒!你多少寿数,见过多少顺逆,就来与吾讲什么天意!如论天意,今日吾先教训你一番,让你知道天意!”念动真言,双手合十,继而张开,幻化出一口黑剑,直刺何仙姑来。何仙姑忙闪在一边,抽出长剑,来斗玺人。玺人也聚气成刃,单手相斗,一来一往,好似老叟戏顽童。何仙姑讨不到便宜,只得作罢。玺人也不追赶,得胜回营。
再说玺人与玄股人先后回营,说明战事,李世民大喜道:“二位道长好本事,连败贼人两个妖道,大涨我军士气。”玄股人曰:“举手之劳,不足挂齿。”秦怀玉道:“可与贼人定下战书,约定会战。贼人应战,有二位道长在,贼人必败;贼人不应战,自灭威风也。”李世民大笑道:“此计甚妙。”遂发书信送与陈稜。
正议之间,忽报封德彝回来。李世民接入,问道:“宇文化及怎样说法?”封德彝把前事说了一遍。李世民大怒道:“我呸!宇文化及真乃禽兽也!”玄股人叱咤曰:“此等歹徒,留之无用。等我们杀入江都,贫道一个天雷结果他罢!”李世民道:“本帅不把这厮挫骨扬灰,永不为人也。”众将也个个气愤不已,指责宇文化及蛇种豺性,定要取化及性命。
却说陈稜收了书信,十分无奈。谓诸将道:“李世民邀我等会战,我等如战,未必能胜;如不战,则长他人志气,灭自家威风,这让本帅十分为难。”沈發嗣道:“元帅不必担心,那玄股人法力也就那般,看末将与他放手一搏,定能将他斩于马下!”陈稜说道:“沈将军不要小看那孽畜,本帅思前想后,这也并非是个死局。那玄股人和玺人再利害,也终究魔高一尺,道高一丈。不如沈将军上天走一遭去,请下一位神将,未必就不是他的对手。本帅想来,天界众仙碍于沈将军的身份,必定会帮这个忙的。”沈發嗣道:“元帅所言极是,小将去去就回,元帅只管批复了战书,莫要怯惧那厮。”
当下沈發嗣驾云来到南天门,早有四大天王接住。沈發嗣见了四大天王,施礼道:“原来是四大天王,有礼有礼。”四大天王道:“不敢不敢,沈将军何等身份,我兄弟岂敢劳烦沈将军施礼。沈将军此番来天宫,莫非是为了搬救兵么?”沈發嗣对道:“然也。请四位天王通融,放我进去罢。”魔礼青道:“沈将军,不必麻烦了。当年我等在商朝做官,后来上了天宫,多年不曾施展法力,多半是要颓废了。今日沈将军不辞辛苦,上天一趟,就由我们兄弟来帮沈将军罢。”沈發嗣大喜道:“四位都是名震天下的好汉,当年二郎真君也只这般,今日多多叨扰,万谢万谢。”遂同四大天王回城复命。众将大喜。
不觉到了会战之日,唐军众将士嘻嘻哈哈,全不把隋军放在眼里。陈稜一马当先,左边王雄诞,右边罗焕之。陈元帅扬鞭叫道:“请秦王李世民答话。”李世民出阵喝道:“陈稜,你手下将士俱是些无能鼠辈,还不投降,更待何时?”陈稜笑道:“无知匹夫,你那两个妖道何在?”玄股人出阵喝道:“陈稜,休得胡言,谁是妖道?你的性命只在须臾之间,还敢口出狂言?看贫道少时取你首级!”魔礼青闻说,出阵喝道:“大胆妖道,认得你爷爷增长天王魔礼青么?”玄股人闻言一看,但见那魔礼青:
身长二丈四尺,面如活蟹,须如铜线。手持青云宝剑,上有符印,中分四字:‘地,水,火,风’,这风乃黑风,风内有万千戈矛。若人逢着此刃,四肢化为齑粉;若论火,空中金蛇缠绕。遍地一块黑烟,烟掩人目,烈焰烧人,并无遮挡,职风。
玄股人见了魔礼青,暗自吃了一惊,问道:“增长天王为何来此?”魔礼青道:“泼孽畜,你为何协助李唐,讨伐大隋?真是不知死活。速速皈依,免你一死,如若不然,你可认得本天王的青云剑!”玄股人怒道:“大胆魔礼青,你不要出口伤人。你们魔家四将都是无能鼠辈,连黄天化都打不过,怎敢在贫道面前卖弄!”魔礼青闻说大怒,收了青云剑,手拿虎头枪,来刺玄股人。玄股人吓得魂不附体,转身就走。魔礼寿见了,急忙放出花狐貂,来咬玄股人。玄股人躲闪不及,被花狐貂连皮带肉咬去了一块,连同龙首追踪器,都被拿去。魔礼寿接在手里,叫一声:“疾!”立时把玄股人逃亡踪迹看的一清二楚。魔礼青笑曰:“这厮自取死耳。吕洞宾速速随我二人同去,不要坏了尔之正果也。”吕洞宾不敢怠慢,随二天王同去。
玺人见玄股人被两个天王追杀,大怒,叱咤一声,喝道:“魔礼红,魔礼海,快快出来一战!”魔礼海出马道:“玺人休得无礼,魔礼海在此!”拨动碧玉琵琶,四根琴弦幻化出四道光波,如钢刀一般劈来。玺人腾挪走位,躲过攻击,趁机双手打出气魔法,反击魔礼海。魔礼海也不敢小觑他,见招拆招,闪过玺人的攻击。魔礼红见玺人本事高强,大叫一声:“二位住手!”魔礼海见说,先跳出圈外,问道:“二哥,有何话说?”魔礼红道:“玺人本事高强,你战他不过,看吾来会会他!”玺人笑道:“魔礼红,你又有何本事,使出来我看!”魔礼红祭起混元伞,就要收了玺人。玺人晓得他混元伞利害,忙化成青气,闪在一旁。魔礼红道:“玺人,你看我的混元伞如何啊?”玺人笑曰:“你的混元伞虽然利害,可你就是打不到我!”魔礼海大喝道:“二哥不要放法宝来,这厮法力高强,你我兄弟齐上,与他斗了输赢!”魔礼红说道:“说的是。”于是两个同去夹攻。玺人不是二人对手,只好转身离去。二人道:“何仙姑快随我二人收了妖魔,成了汝的正果。”何仙姑不敢违背,随二天王前去收伏玺人。
且说玄股人被魔礼青、魔礼寿靠着龙首追踪器一路追杀,难以闪躲,只好回过身来决一死战。玄股人道:“你两个偷盗吾的法宝,算什么本事?”魔礼寿道:“胜者为王,败者为寇,休得多言,有什么本事,都使出来罢!”玄股人闻说笑曰:“吾法宝甚多,何惧你们两个鼠辈?”把石化药水取出,照着花狐貂扔了过去。吕洞宾见了,忙挥剑一扫,斩去了药水。玄股人大惊曰:“这是什么剑,为什么不怕吾的石化药水!”吕洞宾喝道:“妖道,这把剑就是专门用来封印你的!”玄股人忙祭起魔法帽,早被花狐貂赶上,一口吞食。玄股人无奈,只得用水晶球,妄图逃到过去。魔礼青说道:“莫要走了这厮,你我一同随他去。”
当下玄股人仗着水晶球,穿越到花果山斗天宫时,混入七十二路妖王之中。魔礼寿大骂道:“这畜生,他倒是明白的紧,今混入妖猴队伍,你我怎生是好?”魔礼青笑道:“你我兄弟,还怕那妖猴不成?当年二郎神与他大战三百回合,不落下风,可见这猴子的本事与你我也在伯仲之间,不必相怯,一同前去捉他。”三人遂按落云头,来到水帘洞前,谓猴兵道:“那猴儿,速速报与你家齐天大圣知道,有四大天王请他答话。”小猴急报入中军:“启大圣爷爷,有四大天王请。”那大圣手提金箍棒,顶盔掼甲,来到门前,问道:“那四大天王何在?”魔礼青持剑当先,说道:“大圣,增长天王魔礼青在此。”大圣道:“魔礼青,你今有何话说?”魔礼青说道:“吾来此不为别事,今有妖道玄股人混入七十二路妖王之中,吾特来捉拿。大圣若行个方便,自然是好;如若不然,吾兄弟二人也不是天上四大天王,乃是五百年后四大天王,只怕大圣未必是对手。”大圣呼呼笑道:“好一个不是对手,你有何本事,近前来斗。”魔礼青笑道:“妖猴,你既然不识时务,那就不要怪我的金枪了!”举枪照面就刺,大圣也把金箍棒来迎,好杀:
能攀强弩冲头阵,善造艨艟越大江。这一个鹘眼鹰睛头似虎,那一个燕颔猿臂狼腰。有道软弱安身之本,原来刚强惹祸之胎。无争无竞是贤才,亏我些儿何碍!钝斧锤砖易碎,快刀劈水难开。但看发白齿牙衰,惟有舌根不坏。
他二人斗了三十回合,不分胜败。玄股人见他二人缠斗,大喜,忙抽身就走。早被吕洞宾看见,大叫道:“上神不要缠斗,那厮要走了。”魔礼寿见了,急放出花狐貂来,一口咬住玄股人,摔了一个倒栽葱。吕洞宾赶上,把剑一指,念动真言。登时多了一道巨门,玄股人再要走就来不及了。可怜多年纵横驰骋,如今也是南柯一梦。魔礼青忙隔开金箍棒,取了水晶球在手,与魔礼寿、吕洞宾回到大业之年,正是:
结伴戏方塘,携手上雕航。
船移分细浪,风散动浮香。
游莺无定曲,惊凫有乱行。
莲稀钏声断,水广棹歌长。
栖乌还密树,泛流归建章。
再说魔礼红、魔礼红追赶玺人。玺人暗自掐指一算,原来玄股人已被封印,心中大怒,回过身来,喝道:“你两个泼皮,原来吾道友已被魔礼青、魔礼寿、吕洞宾封印,岂肯干休?”魔礼红道:“好啊,那我们就来决一死战罢!”祭起混元伞来,玺人自思曰:“这宝利害,不可硬拼。奈何此刻还是白昼,如能在夜空与这厮交战,又有何惧?”遂念动真言,多开混元伞,飞到空中。魔礼海也把玉琵琶来打玺人。玺人念动真言,魔礼海只觉得手里一轻,琵琶就飞到空中。何仙姑道:“这妖道能凭空让物体悬浮,极难对付。若是入夜,他施展神罗天征,我等却又难对付他也。”魔礼红道:“这玺人是八魔之中最利害的一个,与他交手,定要小心。”魔礼海闻说,忙念动真言,把玉琵琶收回,喝道:“玺人,你这道术诡异,吾不与你比斗道术,且看你法力如何。”玺人道:“你三个齐上,我也不惧!”魔礼海笑道:“那我就三个齐上罢!”于是三人把法力集中在魔礼红一人身上,两道气柱直逼玺人。玺人也催调法力,正面硬刚三人。双方僵持数个时辰,玺人年老,体力不济,败下阵来,只得退走。此时天色也将近黄昏,玺人大悦,忙往月亮飞来。三个大惊,也忙紧随追来。
玺人到了月宫来,天色已然初更,心中大喜,念动真言,双手合十,就要施展神罗天征。月兔正在小惬,忽觉身体发抖,心中大惊,睁目一看,却见得玺人在月宫上方,图谋不轨。月兔大叫道:“那妖魔,来我月宫作甚?”玺人一看,月兔怎样打扮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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