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百五四回战盱眙死中得活 北冥羽独战三杰 (第2/3页)
害的紧。”雨师妾人曰:“看贫道来会会他。”上前说道:“元文都,贫道在此,你有何话说?”元文都说道:“雨师妾人,你是修道之人,来此沾染什么是非?快快回山修炼,也是正果;如在撒泼,怕是性命不保了。”原来元文都恐李世民看出破绽,因此前来拖延时间。
雨师妾人闻说,对曰:“贫道是修道之人,的确不该掺和你这红尘故事。只因你等自恃本领高强,害死贫道五位师兄弟姐妹,贫道因此来讨个公道!”元文都说道:“什么公道不公道,两国交战,各为其主,总不然你那些道人来杀我,我就站着不动,受他的刀砍斧剁。”雨师妾人闻言笑曰:“元文都,你已经把话说了明白,既然是两国交锋,你也把本事放出来,不必多言。”元文都道:“既然如此,谁来与我一战?”苏凤想起日前之事,大喝道:“元文都不要走,苏凤来也。”元文都道:“你来的好!”摆开一对龙头锤,接住厮杀,他二人你来我往,斗了一百回合,元文都见坐下战马乏力了,大喜,谓苏凤道:“苏凤,我不是你的对手,告辞了!”随手一甩,把苏凤的大刀打在一边,回马便走。苏凤回了本阵,谓李世民道:“元帅,今日事十分蹊跷,那元文都分明是有意让末将取胜,末将刀法几次的破绽都被他略去,只怕有阴谋。”李世民道:“这也奇怪,罢,今日天色已晚,明日再说。”于是领兵撤回。
元文都回报陈稜:“帅爷,这苏凤是个没趣的。他那刀法貌似整齐,其实有四处破绽,末将今日与他交战,一览无余,只因沈将军的事,故此饶他一命。”陈稜笑道:“元将军不必如此,早晚杀了这厮也,但不知沈将军能否请来天尊,此事也未可知。”殷玉清说道:“元帅,不必担心,纵然天尊不曾来此,也会指点三弟破敌之法也。”陈稜道:“这也使得。”
却说沈發嗣借纵地金光法,来到蓬莱岛碧游宫,早有火灵圣母前来相迎,口称:“师叔在上,弟子有礼。”沈發嗣一把扶起,说道:“贤徒不必如此,吾此来,只因妖魔猖獗,特来请师尊相助一二,不知师尊目下在闭关否?”火灵圣母说道:“启师叔,师祖的确正在闭关,目下有无当师姑随驾在此。”沈發嗣道:“既有二师姐在此,请先来见。”便同火灵圣母来见无当圣母。圣母见了沈發嗣,大喜道:“小师弟,多年不见,你为何来此?”沈發嗣笑道:“好二师姐,此为何言?想大师兄去了西方,做了那什么多宝如来,大师姐也不能回来,我若不回,截教只剩你一个,却不是许多寂寞?”圣母道:“你休瞒我,此必是有什么妖魔,你却不能降服,故此前来请师尊相助,是也不是?”沈發嗣笑道:“二师姐,你怎么平白说了此话破我禅机。的确是有个妖魔,乃是雨师妾人,我也听师尊讲起他,只因我的呼名夺魂术无用,那厮又是一个水人成精,缚妖索不能捆住他,故此前来。”无当圣母曰:“这厮来此,只因八魔之数,乃是八仙的劫难。你不必怕,自有铁拐李降服他。”沈發嗣道:“也罢,既然如此,我且拜见师尊,也好报答恩情。”圣母笑曰:“你目下有大任在身,怎生报答?快去降服妖魔,才是正途。”沈發嗣道:“二师姐胡说,方才说铁拐李对付雨师妾人,我又做什么?”无当圣母曰:“好师弟,你怎好耍起架子的?若论辈分,那八仙都是你的小辈,可你只是师尊弟子耳,并未享受天庭官职,他们身份还要尊贵些,你快去请他罢。”沈發嗣道:“罢了罢了,我听二师姐的,姑且与那厮一些面皮,若他不肯,我便绑了那厮,看他怎样?”圣母笑曰:“你这顽童,十年过去,还是如此,也罢。你是师尊亲传弟子,料定那厮不敢不与师尊面皮的。”沈發嗣闻说,遂辞别无当圣母与火灵圣母,施展纵地金光法去巴国。
当下沈發嗣走了一个时辰,到了巴国,寻到铁拐李洞府,来到门口,把兵器收了,抱拳道:“灵宝天尊关门弟子沈發嗣,特来请见八仙之首铁拐李,万勿推辞。”话毕,早有一个黑人出来,说道:“铁拐李首席大弟子劳民人,拜见沈上仙,上仙远道而来,师尊有失远迎,请上仙恕罪。”沈發嗣说道:“不必不必,吾来此只因一个妖魔利害,须得你师尊相助,才好破他,不知你师尊他如今道法如何?”劳民人笑道:“上仙请放心,师尊晓得八魔之数,日前炼制法宝,只等上仙前来,一同降妖除魔。”沈發嗣闻说大喜,道:“请你师尊出来相见。”早有铁拐李出门,果然仙风道骨,怎见:
三十晚上偷灯油,钢刀斩了木人头。
儿孙自有儿孙福,谁给儿孙做马牛!
沈發嗣见了铁拐李,大喜道:“李道兄,久闻大名,今日方能相见。”铁拐李大惊道:“上仙,怎好如此?莫坏了辈分,如论起来,上仙长小仙四个辈分,怎好以道兄相称?真折煞小仙也。”沈發嗣笑道:“休要客气,你我都是修道之人,不必计较于此。来,你我同去降妖除魔,肃清寰宇,这才是修道者本分也!”于是二人并驾来到泰州城,见过众人。陈稜大喜道:“请问道长可有忌口?”铁拐李对曰:“贫道乃是修道之人,祭荤腥之物。”陈稜道:“既如此,吾当备置斋饭,款待道长。”当下准备斋饭,众人饱食一顿,休息不提。
次日天明,李世民领军前来讨战。铁拐李笑曰:“既然雨师妾人来了,贫道请命出战。”陈稜道:“我等一同出马,为道长助威。”当先点兵八千,出关摆开阵势,迎战唐军。陈稜当先,谓李世民道:“李世民,你是本帅的手下败将,如今又来送死么?”李世民大怒道:“只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忌日了!谁敢上去,捉了陈稜老贼?”柴哲威奋勇当先,手拿合扇板门刀,出马搦战。陈稜回身问道:“柴哲威是唐国名将,谁敢出战?”萧瑒道:“柴哲威,孤家萧瑒来也!”一摆手中紫金镢,飞马而来。好杀:
血染波红,尸如山积。跳浪苍龙喷毒火,爬山猛虎吼天风。这一个洪涛滚滚烟波杳,那一个月淡风清九江晓。黑云匝地,红焰飞天。红律律走万道金蛇,焰腾腾散千团火块。狂风相助,雕梁画栋片时休。炎焰涨空,大厦高堂弹指没。柴哲威心头恶,触恼丙丁神。萧王爷施毒焰,看他自烧身。
他两个斗了七十回合,柴哲威抵挡不住,回马便走。萧瑒也回了本阵。苏凤道:“柴兄不必气恼,我苏凤来报仇了!”元文都道:“呔!苏凤那里走?你爷爷元文都来了!”两马相交,锤刀并举,但见:
力壮身强无赛,行时捷似飞腾。元文都愤怒,赛过摩云金翅是,首位黄山排定。幼恨毛锥失利,长从韬略搜精。苏将军英雄,如神算法善行兵,文武全才敢争先。龙头锤一甩,叱咤一声山裂,挥舞两柄神惊。苏凤形貌更狰狞,厮杀场中超乘。大喝一声,力如猛虎,大刀到处无情。锤刀林里,再逃一遍残生;山岭边旁,传授千年勋业。神龟九尾喻多能,两个英雄头领。
他二人交手不到六十合,元文都一锤打将过去,苏凤忙把刀一架,震得虎口发麻,不敢交锋,抽身便走。雨师妾人见了,出阵曰:“你等只比斗刀枪剑戟,有何难事?若有能耐,敢与贫道比比道法么?”沈發嗣笑道:“雨师妾人,你认得我么?”雨师妾人曰:“你是何人?”沈發嗣道:“小爷就是灵宝天尊的关门弟子,沈發嗣是也。”雨师妾人笑曰:“你辈分虽高,可惜道术一般的。”沈發嗣笑道:“你不必逞口舌之力,小爷请来了一位道友,你看看是谁。”说罢,闪开身子,把铁拐李请出来。雨师妾人见了铁拐李,笑曰:“此非巴国铁拐李耶?你今来此,必定有术,你来你来,贫道与你见个高低!”抽出长剑,飞到空中,铁拐李也飞到空中,手举铁拐对战。两人你来我往,斗了二十回合,不分胜败。雨师妾人曰:“铁拐李,你我武功不分高下,你有何术,快快使来。”铁拐李曰:“道友,你年纪大些,请先出手。”雨师妾人曰:“好你个铁拐李,你且看好。”收了宝剑,闪开来,双手喷射高压水枪,直逼铁拐李。铁拐李忙念动真言,变出一个光罩,挡住了枪炮。
雨师妾人曰:“铁拐李,你只有闪躲功夫,没有还手之力。”沈發嗣道:“妖怪,你分明只在水中利害,怎好在此卖弄?”雨师妾人曰:“竖子无知,贫道水陆两栖,怎在乎你是否在水中的?”沈發嗣闻言道:“你既然水陆两栖,快把道术使来。”雨师妾人卖弄本事,变出无数个水球炸弹,望铁拐李打来。铁拐李祭起铁拐,来一个,打一个。雨师妾人见他手段迅疾,料定打不中,忙按落云头,抽身欲走。冯慕封道:“呔!孽畜,那里走?”手提大钺来赶。不提防雨师妾人脸部转移,吓得冯慕封一个趔趄。雨师妾人趁机化成水,改变形状,遁入地下。殷玉清道:“这妖怪定是去了海边,那里他才好施展道术。”铁拐李道:“列位莫怕,贫道前去捉住他,自有处置。”说罢,也驾云去了。
北冥羽见铁拐李走了,把枪一招,身后白马从义军冲杀过来。陈稜见了,调两路军马,一路王雄诞,攻贼军左翼;一路罗焕之,攻贼军右翼。三路军马都是骑兵,贼军步兵方阵被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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