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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百四四回骨仪发怒杀滕豹 燕帅欺心战隋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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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百四四回骨仪发怒杀滕豹 燕帅欺心战隋朝 (第2/3页)

后仰,躲过这一招,两马冲锋过去。

    卢隆义喝道:“滕虎,好毒的心思!”银牙一咬,左手托着枪,右手杵到马鞍叉子里,掏出了一支三棱亮银镖,用身子晃悠坐下马,在右脚镫找目标。原来卢隆义镫底下有个匣子,里头装着七支弩,点一下镫就能发一支弩。卢隆义笑道:“滕虎,今日不是你死,就是本帅亡!”说话间,“嗖”的一声,上下镖弩一齐发来。滕虎如何没有防备?眼看一道白光奔他面门来了,猛一低头,这飞镖正插到他的盔顶上。下边那支绷镫弩正打在坐下黑马的眉攒上。这马疼痛难忍,一声吼叫,拨头往西跑下去了。卢隆义大喊一声道:“滕虎,昨日说好,今日要分个你死我活,你那里走!”一裹里手镫,催马追下去了。正是:

    东风恶,欢情薄,一怀愁绪,几年离索。错,错,错。

    再说辅公拓领兵偷袭唐营,李世民等未有防备。辅公拓大喜,大喝一声,两千死士一同发作。三国军队措手不及,被杀的七零八落。哈密国大将郭立夫听说隋军杀来,忙冲出来看。辅公拓见一员番将来,怎样打扮:

    金盔雉尾紫缨飘,凤翅双分插凤毫。

    甲挂龙鳞金锁甲,袍披红艳艳红袍。

    带束狮蛮丝绣带,虎筋筋打虎筋绦。

    战靴靴踏描金凳,销金铺上绣金销。

    赤发发边生乱发,黄毛毛内长黄毛。

    怪眼圆睁睁怪眼,眉如铁线铁眉毛。

    古怪中间真古怪,蹊跷里面更蹊跷。

    使一把蒺藜铁骨朵,臂悬雕弓一张。

    腰插雕翎箭一袋,背后皆是北番军。

    若说郭立夫武艺如何,要算哈密国第七为高手。当下郭立夫看见辅公拓,说道:“蛮子,你是何人?敢来此交战?”辅公拓道:“你难道不知道辅公拓的威名吗?”郭立夫道:“辅公拓名字倒是响亮,就是不知道功夫如何?”话音未落,恰好张士贵赶来,大叫道:“辅公拓不要走,张士贵在此!”辅公拓道:“张士贵老匹夫,你来得正好,看鞭!”好杀:

    这一个一啸江河尽倒流,青霜片片落吴钩。那一个直捣中原非叛逆,雄心誓斩逆臣头。石火电光俱是梦,蛮争触斗总无常。达人识破因缘事,月自明兮鹤自翔。窃弄威权意气豪,谁知一旦似冰消。人生祸福皆天理,天道昭昭定不饶。这一刀休言是是非非地,现有明明白白天。那一鞭试看害人终自害,冤冤相报总无愆。你来我往无高下,只为正道坐九天。

    这二人大战五十回合,辅公拓隔开刀,回马就走。隋军方才得胜,也不久战,纷纷撤退。罗通一见,如何肯放过辅公拓。点兵一万,追杀出去。郭立夫见了,也要追杀。张士贵道:“这厮不是好人,死了也无妨。”郭立夫道:“你们是一国将军,为何这样说话?”张士贵笑道:“你要是与他相处,也是老夫这般的。”郭立夫闻说,也不再多言,只看罗通怎样。

    却说那罗通追出一阵,早赶上了辅公拓。罗通道:“辅公拓,你往那里跑?”辅公拓回身一见罗通,冷笑一声,说道:“别人追杀,还则罢了,你来追杀,就是送死的。”忙从马背上取出一壶酒,大口大口饮下,十分本事都回了身上。率军冲杀过来,与罗通大战。罗通摔杆就是一枪。辅公拓右手执鞭,头朝下,用鞭头一拨枪头,忙给枪压住。罗通赶紧往回撤枪,跟着一掩把,用枪纂扫辅公拓的左脸。辅公拓合鞭一挂。二马冲锋错镫,两人打在一处。斗了二十回合,辅公拓不愿恋战,回马就走。罗通见不是对手,也不敢追赶。

    辅公拓回城,说明战况。卢隆义说道:“今日虽然大败唐军,到底不伤元气,明日好好对对哈密国。”于是各自下去,休整一日。众将一齐来到营前骂战。燕舯康道:“像他们这样的人是无法改变的,那一位将军去搓搓隋朝锐气?”班中闪出王顺道:“元帅,小将去走一遭罢。”燕舯康道:“你去须得小心。”王顺道:“晓得。”飞马出营,众人一看,王顺怎样打扮:

    一张铁扇嘴,胡须乱更虬。两只铜铃眼,睁开鬼神愁。大刀横马背,杀气满心头。若问名和姓,哈密国王顺。

    辅公拓见王顺相貌猥琐,喝道: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。”王顺喝道:“蛮子,认得魔家大将王顺么?”辅公拓道:“那里来的无名鼠辈,不要走,看鞭!”怎样交锋:

    二将一样凶模样,棋逢敌手相交进。来来往往手无停,下下高高心不定。一个鞭来心不善,一个刀去真凶狠。直杀得:天昏地暗鬼神愁,倒海翻江波浪滚!

    他二人大战四十回合,辅公拓大叫一声,一鞭打死了王顺,回了本阵。骨仪替了辅公拓,出阵喝道:“哈密国派一个有本事的前来,本将军骨仪在此!”番兵败回营中道:“元帅,不好了,王顺将军被昨日偷营的老蛮子杀了!”此言一出,早恼了苏鹏,出班说道:“元帅,王将军不济事,被辅公拓老蛮子害了。看末将前去,定要斩了老蛮子,为我哈密国争来一口气也。”于是飞身出马,大喝道:“呔!辅公拓老蛮子,魔家苏鹏在此,你快快出来为王将军偿命!”骨仪一看,苏鹏怎样打扮:

    头如笆斗大,青脸爆双睛。身长一丈二,膂力几千斤。叱咤风云变,暗哑山岳崩。大将是苏鹏,俨似巨灵神。

    骨仪道:“苏鹏狗番,你听好了。辅公拓将军和老夫是好朋友,你不是要给王顺报仇么?你来和老夫厮杀,杀了老夫,也是报仇;杀不了老夫,老夫就要取你首级,报效朝廷。”苏鹏道:“老蛮子,既然你来送死,也罢,快纳命来罢!”但见:

    两阵齐鸣战鼓,二人各逞英豪。长枪铁棍乱相交,雁翎双锤闪耀,这场恶战果躁跷,莫作寻常闲闹!

    他两个你来我往,斗了七十回合,骨仪寻个破绽,一戟将苏鹏斩于马下。番兵回报燕舯康:“帅爷,大事不好,苏鹏老爷也被骨仪老蛮子杀了。”番将司服出班道:“元帅,看末将去给二位将军报仇。”飞身出营,大叫道:“魔家司服在此,那一个出来受死?”北冥羽道:“元帅,此功留给末将罢!”飞身除马,看司服怎样打扮:

    脸似赤霞红,怪眼赛灯笼。铁甲生光焰,皮带嵌玲拢。骏马追风电,狼牙出海龙。将军是司服,出阵显威风。

    北冥羽道:“司服,你认得北冥羽么?”司服道:“休得多言,只看兵器本事。”司服举起狼牙棒,劈面就打。北冥羽举起八卦点钢枪,架开狼牙棒,还一枪打来。司服忙举狼牙棒一架,只听“啷当”一声,震得司服两臂麻木。大叫声:“好家伙!”北冥羽呼呼冷笑,又是一枪,司服一闪,落了空,跌下马来。北冥羽赶上一枪,刺死了司服。番兵回报,燕舯康道:“不必去了,大事已成。”众人忙问道:“此话怎讲?”

    燕舯康说道:“诸位元帅、将军,今日一战,我们连吃败仗,隋军必定认为我们不敢和他们亮队对敌了。本帅设下一条计策,待我军准备好,本帅亲自到阵前露面,那卢隆义必出来会本帅,本帅要激恼卢隆义,引那隋军前来偷营。只要他们上钩,这盐城就算定了。诸位以为呢?”李世民说道:“燕元帅,这是一条好计,但不知怎么才能诱敌上钩呢?”

    燕舯康说道:“我们先要故意作出一种兵丧气衰之势,本帅这里有几条建议,我们可演习一番。”苏定方道:“不知是什么办法?”燕舯康道:“第一,悬羊击鼓。摆一溜鼓,上边搭架悬羊,用绳子把羊的前腿和上半身吊起,让羊后腿离鼓面半尺高。羊群慌乱蹬腿,使鼓点错乱,隋军听不出我军鼓点,必定以为军令乱了。第二,叫饿马摇铃。夜里马夫把麸子拌好,用缰绳把马头起吊,让马看得着草吃不着。马群愤怒,挣绷脑袋,项下的金铃乱响。夜静更深,饿马摇铃,不知底细的人一听,只当是马夫不省人事。第三,灯火不明。我等故意不剪烛花,让灯火暗谈,作出一种陰陰惨惨之形。第四,梆锣不整。让打更的军士胡打。第五,老军相怨。有意分派老军看守壕沟、营门,让他们心生怨恨。”于是众人按燕舯康的方法来办,将士垂头丧气,端着沙酒壶,攥着牛肉,做出无心守营之形状。

    过了几日,燕舯康见时机成熟,大喜,遂开言道:“如今全军上下这几条都演习好,时机已然成熟。我们白天人马驻扎营内,一到掌灯,人马完全退出,埋伏在大营四周。一旦隋军贸然闯入这座空营,本帅这里发出信号,理伏四起,要锁拿卢隆义。”众人一听,齐声说道:“此计甚好,就请元帅调遗罢!”燕舯康道:“秦怀玉敬德听令!”秦怀玉说道:“末将在此”燕舯康道:“命你带领一支人马埋伏到正南,占南方丙下火,听到敌军进营的号令,就把人马往西圈。”秦怀玉答应一声,转身便去。

    燕舯康又道:“张士贵!”张士贵说道:“在!”燕舯康道:“命你带领人马占住正西庚辛金,卢隆义进了营,要从正西跑了人,就拿你是问。”张士贵说道:“末将得令!”燕舯康回头一看罗通,发令道:“罗通听令。”罗通道:“小将在此。”燕舯康道:“罗通,你就占着东方甲乙木,隋军进营,你要按我的命令行事,违令者折!”罗通道:“遵令。”燕舯康又说:“何宗宪将军何在?”何宗宪道:“在此!”燕舯康道:“这北方壬癸水归你,如果有敌军主将从那里漏网,由你担代。”何宗宪道:“得令!”李世民道:“本帅觉得,为了以防万一,可令张志龙和张志麟埋伏在营外东南方,张志虎、张志彪守东北,尉迟宝林、尉迟宝庆守西南。”燕舯康道:“秦王所言有理,杜寰、步云飞二位将军守西北。”布署完毕,李世民、渊盖苏文、燕舯康又把营官营长、哨官哨长、队官队长大小头目都聚将起来,向他们讲明诱敌之计,要他们照计行事。是夜,全军用过饭,一行行、一队队陆续撤出大营去了。

    自此,全军演习了半个多月。盐城的暗探看到唐营军纪紊乱,老军相怨,赶紧向卢隆义禀报。卢隆义闻报,便请来各路将军,二更登城,往北观看。卢隆义看罢,说道:“列为将军,本帅看唐营军规不整,老军相怨。趁此机会,我们偷取唐营,一定能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,活捉小秦王,不知列位意下如何?”元文都应声道:“元帅说的对,就应当这么办。”东方玉梅、辅公拓也纷纷赞成。唯有北冥羽、骨仪认为不可。二人说道:“元帅,我看敌营有诈,想必是故设假象,诱我们偷营,切莫上当。”辅公拓一想,说道:“如今两军相峙,我们占了上风,最终胜负未卜,还是看看再说。”这两位都是有经验的将官,听此一言,卢隆义也就暂罢偷营之议。

    再表燕舯康见隋军没有动静,遂把众将聚齐,说道:“诸位将军,本帅设下这条诱敌之计,城中有明白的,也有糊涂的,不问可知,必定有人识破此计,所以他们至今未敢偷营。”李世民问道:“不知燕元帅有何妙策?”燕舯康道:“咱们吃罢早饭,亮开大队,本帅要在阵前露面,把元文都招出来。本帅激怒他,夜间他必然马踩唐营。他一来,其他人就到。今夜大家要多多留神,事情成败,在此一举。”众将说道:“一切听元帅调遣。”计议已定,早饭过后,唐军号炮惊天,鼓声隆隆不决。燕舯康带领十万人马,贯出营门,越过壕沟,把大队亮开。

    守城将士看见对面亮队呐喊,打出了燕字帅旗,赶紧禀报卢隆义道:“启帅爷,唐营亮队叫阵,当间元帅旗改燕字。”卢隆义道:“好,本帅去看看。”他登上城楼一看,果然对面是燕舯康挂帅。卢隆义也不知燕舯康其人本事,遂传令亮队迎敌。燕舯康当先,来到阵前,众人急看燕舯康,怎样打扮:

    身高八尺开外,细腰扎臂膀,双肩抱拢,面如观音,鼻直口方。头戴八宝杏黄折叠巾,身穿紫征袍,上绣团龙,黄云缎子跨马服,大红中衣,青缎靴子。胯下一匹左骖逍遥马,手里一杆银枪。

    当下燕舯康把枪头放在马两耳中间,往后一拉,说道:“卢元帅,本帅燕舯康,甲胄在身,不便行礼!”元文都一见这副嘴脸,怒气冲冲,大骂一声:“呸!燕舯康,你这个番奴!”燕舯康笑道:“这位手拿龙头锤的就是元文都将军罢?今日两军交战,各为其主,你为什么出言不逊呢?这是什么事?”元文都道:“燕舯康狗番,你废话少说。你今日既然来此,不就是要见个本事的,你快快放马过来,本将军和你分个高下!”燕舯康道:“本帅来此,是一个先礼后兵,怎么可以上来就打打杀杀?”元文都道:“我呸!好你个巧言令色的畜牲,谁听你这一套花言巧语的,我跟你拼命也!”

    燕舯康闻说,冷笑一声。元文都一掰镫,马往前撞,摇起龙头锤,就奔燕舯康头顶砸来。燕舯康用枪头一弹左边马耳朵,前后三下,这马会意,往东横蹦三步。元文都这一锤砸空,抽回锤来,一掰外手镫,马到锤到,又奔燕舯康来了。燕舯康用枪头又弹右边马耳朵,马往西横蹦三步,这一锤又空了。元文都裹里手镫,马迎上去,又砸了一锤。燕舯康只好故技重施。元文都一连三锤都没砸上,燕舯康说道:“元文都将军,本帅念你是一条英雄好汉,故此对你手下留情,不下杀手。要论真本事,谁不知道,本帅枪走天下,无人是本帅对手?你要是再吹毛求疵,本帅一枪要你元文都的命!”说罢,燕舯康一绷脸,摇头晃脑。元文都听罢,直气得呀呀乱叫。众番兵冷笑一声,燕舯康收兵撤队。北边一阵得胜鼓响,撤兵回营了。卢隆义无奈,也急忙吩咐人马撤进城内。

    单说秦王和众将回到中军大帐,燕舯康说道:“秦王,你请放心。今天本帅在阵前一露面,那元文都夜里必踩唐营。他若前来,卢隆义他们几个随后必到。到了那时候,我们要格外注意,照计而行,如若有失,就不知道何年何月能打赢隋朝了!”李世民表示同意燕舯康的说法,众人用过酒饭,歇息一阵,到天擦黑时候,合营将士撤出营外,这儿留下空营一座,单等元文都前来偷营。

    再表元文都回到府内,气恨难消。家人忙把洒摆上,元文都是一边喝酒,一边想茬生气,左一壶,右一壶,喝一个没完没了。东方玉梅恐怕元文都有个闪失,自来府外了。家仆见了,忙请入内。元文都恍惚之间,见东方玉梅来,慌忙起身道:“东方姑娘,你怎么来了?”东方玉梅劝道:“元哥,你不可如此酗酒坏事。”元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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