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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十一回再兴枪挑东辽相 隋军受阻摩天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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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九十一回再兴枪挑东辽相 隋军受阻摩天岭 (第2/3页)

公。仁寿元年,劝慰叛乱的獠人。如今到了大业八年,年纪虽大,依然来打高丽。其人生来面青红点,眉若丹朱,凤眼分开,鼻如狮子,兜风大耳,腮下一派连鬓胡 须,身长七尺九寸三分,顶平额阔。一杆禹王槊,重一百八十一斤,其人利害不过。当下领兵一万,开赴战场。彪爷大喜,打马去了洛阳,来见燕王。正是:

    惨澹龙蛇日斗争,干戈直欲尽生灵。

    话表隋军占住建都,也不拖延,留下左天成守城,接应各路援军,其余尽数开拔摩天岭。在路耽搁二三天,这一日早到摩天岭,离山数箭,传令安营。炮响三声,齐齐扎下营盘。元帅带马到山脚下,望摩天岭一看,只见岭上半山中云雾迷迷,高不过的,路又壁栈,要破此山,原觉烦难。子龙道:“师哥,看起这座摩天岭来,实难攻破。当初取这座天山,尚然费许多周折,今日此座山头,非一日之功可成,须要慢慢商量,智取此山,是的了。”张㽮说:“众位兄弟,我们且山脚下传令,三军们震声呐喊,发炮哨鼓,叫骂一回,或者有将下山,与他开兵交 战一番如何?”成都笑道:“张兄弟又来了,当年天山下尚然叫骂不下,今摩天岭高有数倍,我们纵然叫破喉咙,他们也不知道的。”张须陀道:“兄弟们,随我上山去,探他动静。看来此山知有几能多高。”颖儿说:“不好,有滚木打下来,大家活不成。”成都道:“依你们之言,摩天岭怎生能破?不成本帅冲先领头,你们随后上来?倘有滚木,也不是谁叫一声,你们大家往山下跑的。还是先做好准备,慢慢来看,一有响动,马上撤离。”诸将听了成都之言,各把丝缰扣紧,随了成都,往山路上去。一直到了半山,才见上面隐隐旗幡飘荡,兵丁虽然不见,却听得有人喊叫打滚木。唬得成都浑身冷汗,唯恐三军伤亡过重,忙说:“阿呀,不好了,有滚木了!兄弟们快些下去。”那班将士听说,打滚木下来,大多魂不在身,带转马头,往山下拼命的跑了。好在走得快,没有损伤。成都说:“众位兄弟,事已如此,不必悲伤烦恼,且回营去,慢慢商议。”诸位回往帅营,排酒设席,饮到午夜,各自回营。

    过了一宵,明日营中商议,全无计较。看看日已沉西,不觉叹气悲伤。一连数日,全无计较。忽报番兵挑战,成都大喜道:“我们正思没有计策,他们却来送死!哪位将军出战,壮我军威?”人中闪出七太保杨道源,说道:“元帅,小将愿往!”成都道:“小心!”对道:“请看我如何斩将!”提了大绰刀,出门来看,正是殷治平。殷治平一看杨道源,好凶恶,但见:

    扫帚乌眉,高颧骨,古怪腮,铜铃圆眼,腮下一派短短烧红竹根胡 ,身长多有九尺余外。花冠分五角,蓝脸映须红。金甲袍如火,玉带扣玲珑。手提大绰刀,乌骓猛似熊。胸中藏锦绣,到处定成功。

    殷治平见了,问道:“来者何人,报上名来?”杨道源道:“爷爷杨道源!”催马摇刀,照面就是一砍。殷治平抬头,见这一刀又快又沉,吓得冷汗直流,忙闪在一边,大叫:“杨道源快快下马受降!”杨道源闻言,双眼翻白,跌下马去。身后斛斯政赶上,取了首级。小卒报进:“启禀帅爷,不好了!”成都问道:“杨将军阵亡了?”小卒道:“杨将军和一个小将对打,砍了一刀,吓得那人魂不在身,大叫一声:‘杨道源快快下马受降!’杨将军跌下马,被斛斯政赶上一戟,取了首级。”南宫温灏见了,出班奏道:“元帅,这个是我道友,名叫殷治平,此人师从孔雀大明王普萨、接引佛祖,道术极高,袁泾和我绑到一块,斗不过他。刚才这招,乃是‘呼名夺魂’术,只要喊了你的名字,就不省人事了。”诸将闻言,只是不信。正言语间,忽报卫文升求见。成都大喜,吩咐带入。卫文升忙入军营,好威风:

    顶上银盔排凤翅,连环素铠似秋霜。白袍暗现团龙滚,腰束羊脂八宝厢。护心镜射光明显,四面鐧挂马鞍傍。白狐马走龙出海,倒提安邦禹王槊。临潼关上声名远,世祖驾下紫金梁。素白旗上书大字:“奉敕东征卫文升。”

    当下文升下马,插了禹王槊,入拜诸人。杨林笑道:“老家伙,你胡子也白了!”卫文升道:“老大王,你这小孩子心性,可不好罢!”两个对视一眼,哈哈大笑,抱在一团。成都吩咐摆酒接风,招待卫文升。文升道:“元帅且慢,方才听说有一将军阵亡,可有此事?”成都无奈,只得说了一遍。卫文升大怒道:“大胆斛斯政,暗箭伤人,算什么本事,老夫去会会他!”要说这卫文升武艺,其实比伍云召厉害些,只是比起斛斯政,不是对手。也不管好歹,提了禹王槊,出营大喝道:“斛斯政,你这该千刀万剐的匹夫,怎么敢暗箭伤人?快给老夫滚出来!”斛斯政闻言,出阵说道:“老蛮子何人,报上名来?”卫文升闻言,大怒道:“你这瞎了狗眼的狗番,你看看老爷的禹王槊,你说老爷是谁?临潼关总兵,卫玄卫文升是也!”斛斯政闻言,哈哈大笑道:“听说隋朝的老将,除了鱼俱罗、宇文忻,就属你武艺最高,今日相逢,也是天降其便,老蛮子不要走,吃本帅一戟!”老将军怒道:“来得好!”槊戟齐出,“啷当”一声,震得老将军连人带马退了两步。斛斯政见了,大笑道:“老将军,你好像不行啊!”卫文升大怒,赶上举槊就打。好杀:

    二将阵前各逞,锣鸣鼓响人惊。该因世上动刀兵,不由心头发恨。槊来那分上下,戟去两眼难睁。你拏我,诛身报国辅明君;我捉你,枭首辕门号令。

    两个斗了三十合,看看老将军招架不住,隔开戟,回马就走。斛斯政望着背影,呼呼笑道:“你这武艺,与白屠相比,略略好一点。”卫文升闻言,又气又怕,红着脸回营。靠山王见了,上前迎住,说道:“老卫,不要多想,胜败乃兵家常事,日后在收拾他,有何不可?”卫文升道:“本来是要报仇,倒被这狗番戏耍了,真是气死我也!”子龙道:“这厮如此张狂,看我去收拾他。”成都道:“那斛斯政有飞刀厉害,殷治平的道术,还不知有多高明,你去了乃是羊入虎口。”子龙道:“师哥不用担心,料这些鼠辈不过是浪得虚名,看师弟摘下斛斯政首级,回来见你。”颖儿道:“子龙,此时你还要听元帅的,不可胡作非为。”子龙见嫂嫂说话,也不好违背。忽然小卒报进:“帅爷,不好了,斛斯政在营前摆出圣上画像,着人对着撒尿,口出污言秽语,难以入目。”子龙闻言大怒,吩咐:“今日不杀了这狗番,永不为人!”取了天龙破城戟,左右牵来乌骓马,大叫一声,抢出营去,大骂道:“斛斯政,你这无父无母的狗番,活该鳏寡孤独,怎敢在营前大放狗屁!快给爷爷过来,剁成肉酱,回去再砍了你老舅一家!”斛斯政见是子龙,回身谓殷治平道:“此人就是项子龙!”殷治平道:“既然是项子龙,那么我去会会。”出阵说道:“项子龙,你认得我殷治平么?”子龙道:“你就是迷倒杨将军的殷治平?正是天降其便,不必多言,本帅先拿你的首级来告慰杨将军的在天之灵。”殷治平笑道:“好个项子龙!罢了,今日我到要看看你的天龙破城戟到底是名噪天下,还是浪得虚名。”子龙道:“不必多言,吃本帅一戟!”照面一戟刺来,殷治平忙把刀来打,但见:

    二将阵前把脸变,催开战马心不善。这一个指望万载把名标;那一个声名留在金銮殿。这一个钢刀起去似寒冰;那一个戟举虹飞惊紫电。自来恶战果蹊跷,二虎相争心胆颤。

    两个一来一往,大战四十回合,殷治平大叫道:“项子龙快快下马受绑!”子龙闻言,不觉头晕目眩,一跤跌下马去。斛斯政见了,就要来抢。隋军营中,早有沙羽封、宇文崶埋伏在辕门,见此情景,沙羽封照面一箭射去。斛斯政大惊,连忙退下。宇文崶赶上,救回子龙。沙羽封吩咐挂了免战牌。斛斯政见了,却也无奈,吩咐回城。诸将听说战胜,各自欢喜,饮宴一夜,不表。

    再说宇文崶救回子龙,颖儿吩咐取水,念了口诀,照面一泼,子龙方才醒来。成都埋怨道:“让你不要去,你偏偏要逞能!”子龙道:“不想这个殷治平,道术如此厉害,我们和他交战,不要报上家门。”成都道:“你这傻瓜,斛斯政如何不晓得?他今日在身旁,明日也在身旁。你说营里诸位将军,哪一个他不认得?”济清道:“元帅此言,也是事实。要破摩天岭,有三大难题。一是地形优势,我军极难攻打;二是殷治平道术极为厉害,我们不是对手;三来,昨日听说琉球国起兵来援助,这又是一个隐患。”子龙笑道:“杨哥,你直接说打不下来,那就是了。”济清笑道:“子龙又胡说了,哪里有打不下来的,只是有个计谋不好施行。”颖儿道:“你莫非要故技重施?”成都闻言,愣了一下,蓦然晓得了,谓济清道:“计谋虽好,但是你不能再去。”子龙还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,问道:“你们在说什么啊,我怎么一句也听不懂。”成都道:“要是有个新人,他家都不认识的,就好办了。”颖儿笑道:“此人只怕已在来的路上了。”成都问道:“莫非是那个锦囊?”颖儿微微点头,正是:

    长安平旦朱门开,曳裾靸履喧春雷。

    却说彪爷来了洛阳,连忙下马,拆了锦囊来看,不觉倒吸一口冷气。先到皇宫,拜见了燕王杨倓。这杨倓乃是太子杨昭之子,最受世祖喜欢。当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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