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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4章 不讲武德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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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94章 不讲武德 (第2/3页)

  毕竟这几日都是听着旁人对宋煊的夸赞,他虽然佩服,但是谁不想出名呢?

    未曾想当年的一件小事,竟然会在此处得到回报。

    尤其还是在同僚面前,还不是自己主动带来的,曾公亮内心的这种感觉,简直是酸爽的不足与外人道。

    因为他当年就是瞧着他们父女两个可怜,要把女儿卖给商人,走投无路之下,才决定出手帮忙。

    而且当时得到确切消息后,才让他们三日后来自己的船上寻自己。

    这么多年过去了,他根本就没把这件事当回事。

    曾公亮也没想着要得到什么回报,这件事的起因是他住客栈里,隔壁房间一直哭个不停打扰他睡觉了。

    年轻气盛的曾公亮是抱着质问的情绪去的,得知真相后,才出手相帮。

    结果此人竟然会一直守在这里等待自己出现,简直是想都没想过。

    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呢?

    曾公亮压抑住自己嘴角的笑意:

    “我当年让你三日后再来,便是早有此意,况且我已经成家,无论是纳妾还是收为侍女,我说了都不算。”

    “你女儿也已经长大,若是不嫌弃,等我托人给你女儿找个好人家。”

    曾公亮跳上船,让船夫赶快起来,二人又说了一通。

    “四百贯。”

    张方平在一旁小声道:

    “他眼睛都不眨一下,当真是出手豪气。”

    “十二哥,我方才险些以为他是个爱占小便宜之人呢。”

    “确实,我方才是跟你一样的感觉。”

    宋煊也是眼里颇为震惊:

    “像这种情况,我也是头一次见,长见识了。”

    他们在这里看着报恩的小剧场。

    定王府中。

    “父王,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。”

    赵元俨一直都在府中装神经病,就是为了避免被刘娥报复。

    主要是当时先帝驾崩,他确实起了心思。

    上一次出府还是因为赵允迪被宋煊质问配姓赵那件事。

    神经病这个毛病好处挺多的。

    正常人的时候就是正常人,发病的时候就不是正常人。

    可以随意让赵元俨切换形态,以此来应对他人。

    “又是宋煊!”

    赵元俨站起身来,神情激动的道:

    “我是不是让你随大流,不要出头来着?”

    “现在纸包不住火了,你又来与我说此事。”

    “你想让我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你知不知道出了这道大门,有多少人想要找你爹的麻烦,给刘娥那个疯女人献投名状啊?”

    面对父王的喝问,赵允迪只能低头。

    “父王,我着实没想到宋煊会无视陈尧咨给的地契,上去就拆,这也太不讲武德了。”

    “他不讲武德,你能不讲武德吗?”

    赵元俨用手指着他的头道:

    “宋煊你惹不起,不会躲到一旁啊!”

    “别人随便跟你说两句话,你就信个跟亲爹说的一样,你亲爹跟你千叮咛万嘱咐,你就当作耳旁风。”

    “逆子!”

    “蠢货!”

    赵元俨要不是因为儿子死的多,没几个长到成年的,他真想一脚给赵允迪踢死省心。

    他怎么就那么蠢呢!

    赵允迪老老实实挨骂,根本就不敢反驳什么。

    “从今日起,你给老子禁足一个月,不要出去给我惹事生非,现在给我滚。”

    赵允迪屁都不敢放一个,出了门心里还在止不住的抱怨。

    宋煊他不是挺讲证据的吗?

    今日办事,怎么如此蛮横无理!

    连皇家颜面都不顾了,他知道自己父王不会找人上述弹劾宋煊了。

    可是今日又被宋煊折了面子,又被吕公弼等人给算计了。

    两件事加一起,偏偏赵允迪也没什么法子解决。

    总不能对于状元郎搞什么厌胜之术吧?

    他还不配!

    这种一般都是给皇帝皇后皇太后之类用的。

    厅堂内的赵元俨气的不行,儿子一个个都不争气。

    就说自己真有机会当皇帝,怕也是会让子孙遭到唾骂,对不起祖宗江山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

    一想到当皇帝这件事,赵元俨内心就充满了不甘。

    大宋开国就兄终弟及,到了我这里凭什么不行?

    不仅是八大王在训子,连带着陈尧咨脸上也是怒气冲冲。

    “你说宋煊不仅没有按律行事,反倒还把开具地契之人给抓走了?”

    “爹,我去开封府找人的时候,他们说新任的开封府推官赵概已经把人抓走了,抓到了开封县去审问。”

    陈博古脸上带着畏惧之色。

    谁都没想到宋煊会直接抓人。

    当然,这不是他头一次,连府尹的左右手通判都给抓了。

    此时不过是抓走一个府吏,用不着他亲自出面就把事情给办了。

    陈尧咨脸色也是十分的难看。

    宋煊不按套路出牌,当真是耍了他。

    陈尧咨知道宋煊的行事作风,对于那些百姓告状,都是讲证据,不会因为旁人的口供而断案。

    这种办案方式,在整个大宋都较为少见。

    陈尧咨也是在基层待过的,大多数人都是按照主观来断案,证据流非常不明显。

    结果宋煊对于他们这些官员,根本就不讲什么证据。

    此事若是传出去,他?

    陈尧咨脸色阴晴不定,因为抓走了那人,有些事根本就瞒不住。

    反倒是成了自己主动送上去的把柄。

    这下子怕是要在翰林学士的位置上都呆不久了。

    陈尧咨一时间想不到什么解决办法,但是又无法相信那人不会暴露自己。

    所以僵在这里,不知道要怎么办了!

    陈尧咨又不想给二哥陈尧佐写信,询问自己要怎么办。

    当初殿试的时候,陈尧咨提前给宋煊使坏就是自己私自做了决定,他谁都没有商议。

    至于阎文应也不过是对外放风是郭皇后的宅子,并不敢承认是自己的。

    他只能把这件事记在心中,就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。

    至于与郭皇后说此事,阎文应也觉得没有必要。

    郭皇后能治得住官家,可治不住宋煊。

    宋煊又不是没有在宫中折过皇后的面子,搞不好弄巧成拙,还要把自己搭进去。

    此事暂且作罢。

    吕公弼回家之后根本就没说此事,也当作是无事发生。

    他知道自己父亲十分忙碌,无论是天下大事,还是滑州水患都有许多事要处理。

    吕公弼也不相信,宋煊会专门为这件事找上门来。

    第二日,吕夷简乘着驴车出发,却被人拦下来了。

    赶车的一听是宋状元派人送来的,自是不再阻拦,而是询问细节。

    听到事情经过的吕夷简掀开布帘,发现是一个小官,便询问是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周德绒把宋煊的话复述了一遍,着重强调怕是吕相爷不知情,所以才会做出违背官府之事。

    吕夷简顿感奇怪,他确实不知道这件事。

    于是拿着罚款布告,直接回了家,揪住吕公绰、吕公弼二人,询问到底是怎么回事?

    其余三个孩子年岁还不大,所以根本就不知道此事。

    吕公绰也是不清楚此事,嘴里说着冤枉,他与宋煊不熟,但是绝对不会故意去刁难他的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宋太岁的名号!

    “所以是你不知道?”

    吕夷简怒气冲冲的看着次子吕公弼:“是不是你干的!”

    吕公弼没想到宋煊竟然如此卑鄙无耻,他怎么那么会告状?

    “爹,是我干的。”

    “你。”吕夷简的巴掌下意识的又扬了起来:“你糊涂啊!”

    “爹,他公然拒绝了咱们家的提亲,让您老人家威望受损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
    听着吕公弼的理由,吕夷简更是气不打一出来。

    这显然也是戳到了他的痛处。

    他一直都觉得陈尧佐在抢女婿这件事上,做的一丁点都不体面。

    一下子就导致天圣五年宋煊榜上,许多进士都对他们这些老臣有所忌惮。

    没想到自己儿子也能干出这般没品的事。

    “二弟,这便是你的不对了,若不是有宋状元在,妹妹的病你我能发现吗?”

    吕公绰直接开始了责备状态:

    “这种在东京城百姓眼皮子底下的事,你觉得这位宋太岁会对你有所顾忌吗?”

    “连刘从德都乖乖听话了,平日里你还笑话他没脑子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关键时刻,还不如他有脑子了!”

    吕公弼当即就红温了:“刘从德他那么没脑子,怎么能与我相提并论。”

    “至少他在这件事上干的比你聪明,如何不能与你相提并论?”

    吕夷简真的觉得自己挺累的。

    原本以为他的儿子们会更加有出息,可是到了关键时刻,还是意气用事。

    是不是待在自己身边,对他们保护的太好了?

    吕夷简开始有了心思,想要让他们都离开东京城,离开自己的羽翼下,去外面闯荡磨砺一番去。

    要不然真的不知天高地厚,认为谁都会看自己的面子去惯着他们。

    现在东京城有了宋煊这一号人,这个年轻人可不跟你讲什么客套。

    只要你惹到了他,他一般报仇都很少过夜,直接当场就开始“发疯”。

    如此行径,着实使许多官员都措手不及,连基本的“体面”都不知道留一下。

    不过一想到他爹是个烂赌鬼,能教给孩子什么好品质啊?

    那大家也就释然了。

    吕夷简把布告直接扔给次子吕公弼:

    “你立即登门道歉,亲自跟宋煊说明此事,揭开心结,我一定会亲自向他求证的。”

    “爹!”吕公弼一下子就觉得自己没有面子了。

    “办不成此事,别管我叫爹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已经下定决心了,玉不琢不成器,以前是自己不忍心,现在不好好磨砺他们,不知道会闯下什么滔天大祸来。

    将来连累的不仅是自己,更是庞大的吕家以及朝廷各个地方的姻亲关系。

    稳固才是吕家所追求的,不要与人为敌,没必要的。

    吕夷简更是知道宋煊将来必定会身居高位,那就更没必要与他发生直接冲突。

    就算是有冲突,那也得通过别人,而不是自家人。

    吕公弼撇撇嘴,随即点头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“立刻,马上。”

    吕夷简说完之后,便直接拂袖而去,今日还要去办公呢。

    待到父亲走后,吕公绰啧啧两声:“宋太岁你也敢惹,当心他真的打你一顿。”

    “他敢!”

    “能跟无忧洞那样贼子亲自上阵对砍的状元郎,从古至今你见识过几个?”

    吕公弼倒是没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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