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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2章 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,手足兄弟,血浓于水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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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82章 他可是我的挚爱亲朋,手足兄弟,血浓于水啊 (第2/3页)

所谓。

    毕竟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。

    哗啦。

    宋康被带了进来,他有些难受,又十分惊恐。

    怎么就被绑到了东京城?

    一路上他确信是三弟宋煊在外惹到了麻烦,这才把他给抓来的。

    “松绑。”军师白鸩让手下的人给宋康解开绳子:

    “宋九郎,坐,这是我给你三弟宋状元写的信,你来瞧瞧。”

    宋康坐在圆凳上,哆哆嗦嗦的拿起纸张仔细瞧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十二,到啥啥啥。”

    “啥啥啥。”

    “这写的啥啥啥?”

    军师白鸩认真审视着宋康,有些迟疑的道:

    “你不认字?”

    “好汉爷,我不认字。”

    宋康乖巧的把信纸放在桌子上。

    军师白鸩不可置信的瞧着眼前畏畏缩缩的宋煊他二哥。

    宋煊不说才华无双,那也是大宋开国以来最年轻的状元郎,前途不可限量。

    他二哥也算是长得一表人才,抛开他这气质而言,也不该是不认字之人。

    “你小子敢哄我?”

    玄甲直接重重的拍了下桌子,他当真是不相信自幼照拂宋煊读书的亲二哥,会是一个大字不识之人。

    他一定是在装模作样。

    “哎。”军师白鸩拦住要打人的玄甲: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们兄弟齐心,不想把这封信送出去。”

    “可你宋九郎也不想一辈子都待在无忧洞里见不到太阳吧?”

    “啥是无忧洞?”

    面对白鸩的威胁,宋康确实想要打探清楚。

    这句反问,更是让两个无忧洞资深大佬,觉得自己是一拳头打在了棉花上。

    着实是气人!

    无忧洞的名声,都传到辽国去了。

    他一个南京城的村夫没听过,正常吗?

    宋康咽了下口水,他对于这帮绑架他的人确实害怕。

    但是上次想要从三弟身上弄点钱花花,尽管没有人知道,可依旧被爷爷给打断了腿。

    宋康再怎么傻,也回过味来,三弟是知道这事的。

    面对爷爷的威压,再加上三弟成为状元郎后,他也不敢在闹什么幺蛾子。

    反正如今在乡邻面前,因为宋煊的名声,宋康还挺享受的。

    结果突然就被人给绑了东京城,着实是让他害怕。

    现在又拿一副书信送给三弟,他不知道是什么内容,绝对不能送。

    而且想要逃跑他又不会水,谁承想自己被迷晕了,一觉醒来就到了东京城。

    外面还下的那么大雨,不知东南西北的。

    往哪里跑?

    毕竟自己为了活命,已经吹嘘出去,三弟今日的成功,都是他的功劳。

    “你为什么不识字?”

    军师白鸩也被宋康给搞破防了,不再提什么无忧洞,直接发问,搞得他们二人挺没面子的。

    东京城的百姓听到无忧洞三个字,哪个人不哆嗦两下表示敬意?

    宋康为了骗钱去赌坊耍,说谎话的技能那是如火纯青。

    “小时候家里穷,供不起那么多人读书,我知道三弟他在这方面是有天分的,所以我把读书的机会让给我三弟了。”

    听着宋康的解释,军师白鸩轻微颔首。

    倒也符合常理。

    乡下村子能供应孩子读书的,那算是家中有点薄田,可也富贵不到哪里去。

    许多人家都只能抓阄来决定孩子的未来。

    家里供出来一个读书人,便已经是极好的了。

    白鸩摇摇头,把自己脑子里突然冒出来的陈谷子烂芝麻的旧事给扔掉。

    他再也不是那个在乡下读书求考功名的童子了。

    “那你会写自己的名字吗?”

    “会。”

    “写上。”

    宋康心想自己写欠条的时候那可麻利了,不会写名那能借得到钱吗?

    他连忙写上自己的大名,下意识的询问要不要按手印?

    “按按按。”

    军师白鸩当真是让宋康给整无语了。

    宋煊都是状元郎了,也不知道给他亲二哥安排个小官,就让他在家乡里溜达。

    不过白鸩转念一想,宋煊如今官职不高,给他二哥安排职位也安排不了什么。

    “我三弟可是有钱的很,你们若是要钱的话,找他就对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三弟在南京的买卖可以说是黑白两道通吃,以前的应天府知府晏殊,就是那个神童,我三弟是他的一句之师。”

    “当真?”

    “真的不能再真了,那三星彩的买卖你是不知道,我经常去买啊,真能挣到钱。”

    “我三弟一定会愿意拿赎金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毕竟我可是他的挚爱亲朋,手足兄弟,血浓于水啊,一定不会放任不管的!”

    最后这句话,宋康说的是十分的娴熟,他求饶或则做保证的时候,这句话被提了千百遍。

    故而此时说出来,那也没什么不流利的。

    玄甲与白鸩对视一眼,没多说什么。

    若是能够凭借他二哥的关系,无忧洞能够控制宋煊,那可比简单的拿点钱要强多了。

    他们只是听说宋煊收到的嫁妆极多,曹利用借了许多高利贷。

    宋煊有钱没什么问题,他说的是真的。

    至于什么黑白两道的屁话,白鸩是不相信的。

    人家宋状元能正眼瞧街上的泼皮,就得让那个泼皮吹嘘一辈子。

    军师白鸩接受到最重要的信息,还得是宋康的那句手足兄弟,挚爱亲朋,血浓于水。

    他相信凭借宋康单方面的描述,以及宋煊展现出来的为人,定然能够让他的算计实现的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你三弟的买卖,你还用买?”

    “当然了。”

    宋康表现出大义凌然的模样:

    “我们虽是亲兄弟,可是在这种事上我这个当亲哥哥的能占他便宜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从小就相依为命,有一口吃的我都要让给他,对他无微不至的照顾。”

    “我三弟的买卖,若是我这个当二哥的带头去破坏,还有什么信誉可言?”

    “南京城的百姓谁还相信我三弟的人品?”

    宋康的这些话,也符合在白鸩等人面前塑造的为弟弟牺牲自己的高大上“人物形象”,所以也就没有多怀疑他的话。

    谁能想宋煊能开出两张反向“ssr”的牌来啊?

    家里有俩亲人。

    他亲爹是个烂赌鬼。

    他二哥还他妈的是个烂赌鬼。

    然后在这种家庭环境下,他宋煊还能连中三元!

    谁能信会出现这样的情况啊?

    大众认为定然是他爹教育无方,但是儿子们争气,这才能考出来。

    如此的故事,方能符合大家的一贯认知。

    军师白鸩又按照宋康说的话,重新写了一封,让他给签字,这样更容易让宋煊相信。

    待到这一套重新搞完后,宋康立即开口:

    “几位好汉爷,我到现在还没吃饭,肚子饿的慌,能不能给点吃喝?”

    宋康认为自己配合着签完字就能拿钱了。

    所以按照以往的丰富经验,他在面对绑匪的时候,也想要下意识的讨要自己该得的东西。

    字都签了,你不能不给放贷吧?

    玄甲摆了下手,让人给他整点面条来,加个鸡腿。

    宋康连忙道谢。

    白鸩又宽慰了一下宋康,让他回去休息。

    “军师,瞧着宋煊他二哥怎么一股子机灵当中带着蠢相呢?”

    “村里的,没见过东京城的繁华,家里知道出远门都会叮嘱多使个心眼,都傻精傻精的。”

    军师白鸩在乡下没少见过这样的人,他当年也这样。

    玄甲也觉得军师的解释很对,不愧是军师。

    “此事若成,不知道洞主会是何等的高兴?”

    听着手下的吹捧,白鸩摸着胡须站起身来,走了几步。

    他站在二楼窗户旁,打开一条缝,想要瞧瞧这雨下到何等的模样。

    也好找个机会给洞主送消息。

    如今祥符县大水漫灌,出行困难,想要报信都不方便。

    军师白鸩揉了揉眼睛,他确信货栈门前停了一艘木船和四个竹筏。

    上面满满当当戴着斗笠穿着蓑衣之人,还带着官府的武器。

    他想要大叫一声,却猛的听到有人在楼下砸门板。

    砰。

    “什么声?”

    玄甲刚大喊一声。

    砰砰。

    便有手下上前推窗查看,却是箭矢射中他的脑门,下意识的想要抓住退后一步的军师白鸩。

    白鸩直接一个后撤步,脸上露出惊恐之色:

    “是不是宋煊来救他二哥了?”

    毕竟二人感情那么好。

    唯有此事发生,才会招惹人突然前来。

    要不然放眼整个东京城,哪个在黑道上厮混的,胆敢光明正大找无忧洞势力的麻烦?

    没命社早一步就被官府给端了。

    “不可能是他!”

    玄甲大叫着让人拿武器,不管怎么样,都下去御敌再说。

    下面的门板被赵祯的亲卫用铁斧再劈。

    “堂主,后院也有大批人进来了。”

    拿出朴刀的玄甲一听这话。

    前后夹击。

    难不成真是宋煊得到消息找到这里来了?

    他从哪里得到的准确消息!

    这才是让玄甲更加惊悚的地方。

    “可是看清楚了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他们把蓑衣都脱了,是衙役。”

    “开封县的?”

    “应该是,瞅着全都面生。”

    要是祥符县的衙役,他们也都打过交道,没这么面生。

    众人一听是衙役找到他们老巢了,还是开封县的,那准是立地太岁来了。

    由于宋煊的威名在外,导致许多泼皮都跑到祥符县,流传甚广,个个都变得很紧张。

    就算他们干的是杀头买卖,可真到了这个份上,遇到官府的人,心里也会下意识的发怵。

    能强硬对抗官府的,从来都是少数人。

    玄甲看着站在楼梯上的军师,尾巴没有被处理干净,被人发现追到家里来了。

    “兄弟们现在咱们后路都被堵死了,唯有拼死一战。”

    本来吓了一跳,发蒙的众多手下,被玄甲如此一喊,当即回过味来。

    地道里灌满了水,谁都没本事敢一口气从地道游出去。

    于是众人拿着武器纷纷对抗。

    玄甲安排人去后院堵着,只要是衙役,那就没什么可怕的。

    他准备在前院埋伏,若是宋煊亲自来抓捕,定要让他们有来无回。

    “拿弓弩。”玄甲吩咐了一句。

    军师白鸩懵逼了一会后,连忙返回房间,他还有宋康这个筹码。

    “说,是不是你一路前行留下了印记?”

    宋康的热乎面还没吃完,他一直吸溜着,被军师白鸩质问,显得有些发蒙。

    白鸩上前抓住宋康的脖子:“我问你话呢!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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