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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9章 你上这道奏疏什么目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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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59章 你上这道奏疏什么目的? (第3/3页)

,会是何等感想?”

    “估摸会发蒙吧。”

    宋煊扔掉手里的骨头:

    “就算你提前打了预防,但是她突然瞧见刘从德‘改邪归正’,当然是本能有着三分不自信啊。”

    赵祯赞同宋煊的话,要是让大娘娘知道是他们在背后搞鬼,怕是会多心。

    “我是有些担心大娘娘把刘从德叫进宫里去询问,到时候就漏了馅。”

    “官家把心放在肚子里,不要忘了五五分成的事。”

    宋煊又拿起一块羊排:

    “这不是咱们的事,同样也是刘从德的事。”

    “他知道寺庙是有多赚钱的,兴许就等着一笔捞回他十万贯的亏空,还想着要趁机多捞钱呢。”

    赵祯这才明白宋煊为什么要五五分成了。

    原来这钱真不是白给的。

    而是让刘从德把这件事当成自己的事,去大娘娘那里平事的。

    “十二哥就差个鹅毛扇在身边放着了。”

    赵祯打心里赞叹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宋煊点点头:

    “六哥儿倒是提醒了我,回头我找人定做一把去,夏天也用得着。”

    “十二哥不是最喜欢马弓手关羽吗?”

    赵祯忍不住打趣道:

    “怎么如此快就接受了诸葛丞相的形象?”

    “这有什么,昨日模仿关二爷,今日模仿诸葛丞相,一丁点都不冲突。”

    宋煊装作摸着胡须的样子:“且瞧我过五关斩六将。”

    二人逗了会闷子,这才开始午休。

    刘从德在樊楼大闹一场,直接给了林坤一顿拳打脚踢。

    现在不光是拿着假账本糊弄开封县知县宋煊了,还是糊弄了他这个对外有排面的股东。

    就算张耆等人知道,也绝不会善罢甘休的。

    那么大的风险担着,结果钱还被林家给私藏了。

    拿大家伙当傻子吗?

    罗崇勋打听了许久,才得知刘从德在樊楼大闹一场。

    当真是热的他都不想说话了。

    可是一瞧刘从德在殴打林夫人的丈夫,罗崇勋直接差人给他找了把椅子坐下,一丁点都不着急。

    反倒是要多看看热闹。

    刘从德也是年纪轻轻被酒色掏空了身体,打着打着就累的热汗直流。

    他被人搀扶着靠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罗崇勋这才主动开口道:

    “刘知州,若是打累了,我倒是可以代劳。”

    “请罗太监帮我好好打一顿,他胆敢骗我。”

    刘从德喘着粗气表达自己的诉求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罗崇勋当即上去,狠狠的踹了林坤几脚,又用巧劲拧了林坤的软肉,疼的林坤直叫唤。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罗崇勋极为满意的重新坐了回去:“倒是心里痛快多了。”

    刘从德瞧着罗崇勋:“不知道罗太监来这里是吃饭吗?”

    “险些忘了正事。”

    罗崇勋便把皇太后召见多事说了一遍。

    刘从德也不敢过多停留,让人搀着他坐马车随着罗崇勋进殿。

    “姓林的,我告诉你,限你半个时辰内把真正的账目送到宋大官人那里去,我在那里等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然老子见你一次打你一次,就算你死了,我也把你坟刨出来挫骨扬灰。”

    林坤蜷缩在地上,没有自己婆娘在身边,他是丝毫不敢反抗。

    “我问你话呢?”

    罗崇勋上去就是一脚:“我家大娘娘的侄儿问你话呢,哑巴了?”

    此时的林坤鼻青脸肿,又有了罗崇勋的提醒,连忙开口道:

    “我马上就办。”

    “马上办。”

    林坤脸上带着屈辱之色,遇到刘从德这个外戚,他这个吃软饭的还真的没招。

    同样被揍了一顿的新任掌柜曾文更是把头埋低,生怕自己惹了刘从德,让他转移目标。

    待到人走走,林坤被人扶着上药。

    一边疼的哀嚎一边问账目在哪里。

    曾文说就在一个单独的房间内,平日里锁着门,只有钱掌柜的有钥匙。

    “钥匙呢?”

    “被他带走了。”

    “直娘贼。”

    就在林坤下令把人给我找回来的话音刚落下,他就瞧见钱掌柜的自动回来了。

    “你还敢回来!”

    林坤怒吼一声,钱掌柜笑笑没言语,身后哗啦啦的闯进一大批衙役分作两列。

    宋煊排开人群,从中间走了出来。

    林坤瞧着宋煊这位立地太岁来了,当即也不敢发火,更不敢哀嚎,只是低着头。

    “把人给我控制起来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随着宋煊的吩咐,衙役直接就楼上楼下的控制好了。

    有了钱掌柜这个线人提前提醒,谁能跑的了?

    宋煊往前走了几步,居高临下的瞧着林坤:

    “樊楼几次三番的拿着假账簿来戏弄本官,本官差人直接把钱掌柜的给抓了,未曾想到他竟然被你给开革了。”

    林坤这才抬起头:“宋大官人,这一切都是姓钱的故意的,所以我知道真相后才把他给开革了。”

    宋煊伸手接过账簿甩在林坤面前:

    “所以这是你开革他之后,让人去补交的新账簿?”

    都不用打开,林坤就知道这是刘从德从曾文抢过的那份。

    林坤有心销毁,来个死无对证,可是衙役把刀都抽出来护着宋煊了。

    怕是自己稍有异动,便会被剁成细细的臊子。

    “小人一时糊涂,没有检查。”

    林坤再次伸手道:

    “全都是姓钱的留的后手,我其实对樊楼许多事都一无所知,全都是他在居中调度。”

    钱掌柜被林坤的话给恶心坏了。

    “把账本捡起来。”

    林坤有些发蒙,没明白宋煊的话。

    “我说,让你把账本捡起来!”

    听到宋煊再次重复,林坤小心翼翼的把账本给捡起来了。

    宋煊让县尉班峰拿着。

    钱掌柜的在一旁喊:“大官人请跟我来,我知道真正的账本放在何处。”

    一听这话,林坤刚想骂出口,可是见到宋煊在旁,又缩回了脖子。

    他也就是个平民百姓,连个官身都没有。

    迫于宋煊的手腕,林坤根本就不敢在他面前做出仗势欺人的事,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。

    生怕惹恼了宋煊,被他给拽到县衙大牢当中,然后就被编纂去清理沟渠。

    到时候就算自己婆娘动用权势,让宋煊放人都没可能的。

    这一点,林坤是有着深刻认知。

    绝不能惹自己惹不起的人。

    至于自己惹得起的人,那在他眼里根本就不算人,欺辱你,你又能怎么?

    樊楼内部看热闹的人也不在少数,花魁苏轻柔站在二楼往下瞧着。

    今日突然来了许多衙役把守四处,根本就不让人离开。

    如今宋煊来了,被钱掌柜的带领着去查账。

    作为樊楼的头牌,她还是能估算出来樊楼挣了多少钱,绝不会如账簿上记载的那样。

    再加上宋煊人家都来亲自吃一趟了,对樊楼的价格也有所了解。

    就拿着那点钱去开封县衙交税,跟打发要饭的有什么区别?

    所以宋煊揪着此事不放,苏轻柔倒是也理解。

    但是她没想到连钱掌柜的都叛变了,今后会不会波及到他们这群人。

    宋煊瞥了周遭人一眼:“不干你们的事,你们该忙忙。”

    慑于宋煊这话,大部分人都从光明正大的看热闹,变成偷偷摸摸的看热闹。

    钱掌柜拿着钥匙打开房门,里面装的是樊楼账簿,主要是明面上的。

    至于私底下的私酒、赌坊以及放高利贷的账目,林夫人有别人可以安排,绝对不会让钱掌柜的知晓。

    所以别看钱掌柜在樊楼干了许多年,但是一些“黑产”上的现金流,他是不清楚的。

    宋煊为了不打草惊蛇,也没有要求钱掌柜的主动暴露这些事。

    在他得知樊楼的人还挺谨慎,知道不把鸡蛋放在一个框子里后,才决定要尽快行动起来。

    趁着皇城司四处查抄放高利的的账目之时,宋煊也可以凑进来污染他们的思路。

    瞧着满满一屋子的账目,宋煊过去翻阅了几下,钱掌柜的在一旁介绍都是哪哪年的。

    林坤也是悄悄松了口气,幸亏防了一手。

    要是其余事也都被姓钱的给爆料出来,那樊楼这么多年积累的好名声,可是要功亏一篑的。

    毕竟在樊楼消费得起的人,可不是一般人。

    所以普罗大众是对樊楼有着相当大的滤镜的,许多人挣到钱后,都会想着来樊楼消费一把,涨涨见闻,且兴许是十年乃至二十年后的谈资。

    宋煊让吏员进来,仔细核对该收缴的欠税。

    另外把今年以及去年前年的账簿进行誊抄,作为证据保留。

    林坤在外面演戏,一副秘密被发现的样子。

    但是宋煊心知肚明他是在演戏,所以也就选择视而不见,专门追查樊楼的账目。

    “林坤,钱掌柜说你是樊楼真正的主子?”

    “愧不敢当。”林坤连忙开口求饶:

    “小人对于樊楼的事知道的不多,平日里全都是姓钱的一手掌握的,我只等着分钱就成。”

    “可是此人在交税这件事上,过于离谱,小人才亲自到店,直接开革了他,还让新人代表我去给宋大官人交税。”

    钱掌柜只是冷笑,果然自己兢兢业业干了快二十年,只要有一丁点不受他们夫妻两个的认同,那就是实在找不到什么错漏之处了。

    “林坤,你记住,这不是给我交税。”

    宋煊胡乱的指了下皇宫的方向:

    “我等是为了朝廷交税,为官家聚财才能办大事,你不老老实实交税能行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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