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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13章 上秤一千斤都打不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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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113章 上秤一千斤都打不住 (第2/3页)

就是舍得往外撒银子就成。

    他祖父李仕衡在大宋有“巨贪”的名声,如何能没有钱呢。

    “倒是让妹夫谬赞了,我平日里就爱结交个朋友,倒是有个小孟尝的诨号。”

    宋煊点点头:

    “如此甚好,我初到开封县为官,也是有些担忧被手下哄骗,不知道表兄可愿意帮我打探消息?”

    “这有何不可?”

    李君佑毫不迟疑的立即答应下来。

    他没想到机会来的如此突然。

    必须得狠狠抓住。

    “妹夫不说别的,有我在,保管让你不会被手下的那些奸猾的吏员给哄骗住。”

    “就算是无忧洞的消息,我也可以派人打听打听。”

    李君佑当即把胸脯拍的啪啪作响。

    宋煊拿起茶杯轻轻碰杯,表示赞同,随即他瞥了一眼王羽丰。

    王羽丰不明白,但是李君佑明白。

    他的身份在这摆着呢,可是刘从德的小舅子。

    有些话,宋煊可不好当着他的面往外说。

    大朝会的事,李君佑如何能不清楚?

    他祖父恰巧是目睹宋煊踢了刘从德的人。

    于是李君佑主动给宋煊沏茶:

    “妹夫且把心放在肚子里,我这个弟弟他虽然纨绔了些,但是还是分得清楚好坏的。”

    “有些人,有些事,他是绝对不会一条路走到黑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宋煊也是笑了笑:“当真?”

    王羽丰没明白他们二人之间的对话,随即看向李君佑。

    李君佑在桌子下捏了捏王羽丰的大腿,他下意识的道:

    “大官人说什么,我都当真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不相信你。”宋煊轻微颔首:

    “只是你姐夫他在大朝会上的事,你可清楚?”

    王羽丰可没有渠道听大朝会的消息,他爹在外地为官呢。

    “我不清楚,平日里很少与我姐夫交流。”

    王羽丰也不敢把事情爆料给宋煊,他连忙说:

    “好叫大官人知晓,平日里都是他叫我去我才能去刘府的。”

    宋煊瞧着王羽丰这幅神情,就知道他没有说实话。

    于是点点头,宋煊笑了笑:“那我就告诉你,大朝会上发生了什么。”

    听着宋煊的描述,王羽丰端起茶连忙喝了好几口。

    事发了。

    果然是瞒不住的。

    朝廷都开始派人查了,这不是一查一个准?

    在王羽丰看来,刘家仗着皇太后的威风,许多“坏事”都做的特别粗糙。

    一丁点想要好好隐藏的意思都没有。

    就算是这样粗糙的犯罪,你们也不敢动我。

    人家就是那么的有恃无恐!

    李君佑瞧着王羽丰这幅神情,也明白这小老弟没有说实话。

    毕竟王家与刘家可是牵扯太深了。

    他亲姐姐可是刘从德的正妻。

    “反正又不是你坐下的,朝廷如今去查了。”

    宋煊又补了一刀。

    王羽丰被茶水呛了几口,连连咳嗽。

    李君佑也不再给宋煊介绍王羽丰。

    他们二人再怎么说那也是有实在亲戚关系的。

    就如同自己与宋煊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无论李仕衡还是曹利用犯了错,他们二人都是会相互受到牵连的。

    王羽丰没在说话,其实他也不想知道太多的事。

    但是目前的这种情况,对于他而言,简直是两难的选择。

    王羽丰只是又端起茶杯对宋煊说着佩服的话,拍一拍马屁。

    这件事没有跟他爹沟通过,他是绝对不能把刘家给卖了的。

    既然朝廷没有下令抓捕他姐夫,那就说明大娘娘依旧是庇护着刘家。

    他若是立即跳船,指不定会落得什么样不好的后果。

    宋煊也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等着王保把饭买回来了,请他们吃面。

    李君佑下意识的问道:“妹夫,那穆修的事用不用我帮你打听一二?”

    “可以。”

    宋煊也没有拒绝,正好试一试李君佑的本领。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李君佑脸上登时露出喜色。

    只要自己表现的有价值,今后在官场上,宋煊怎么说也得照顾自己点。

    李君佑虽然在国子监挂名读书,开封府又是出了名的好考。

    可若是不靠着作弊,他一点都没有通过科举考试的可能性。

    只能等着他祖父李仕衡致仕后靠着荫补去当官。

    这种官是及其难被提拔的。

    到时候宋煊身居高位,提拔自己这么一个微末小官,那定然会脱颖而出,拉低比其余进士的差距。

    李君佑现在帮宋煊,是为了将来自己能够获利。

    宋煊喝了茶后,又跟他们说自己回去午睡了。

    李君佑二人连忙起身相送。

    王羽丰的兴致不是很高,他有些难为情地问:

    “哥哥,我是不是说谎被宋状元看出来了?”

    “你也知道人家是状元郎啊?”

    李君佑又秃噜了一口面:

    “我都看出来了,他能看不出来吗?”

    王羽丰悠悠的叹了口气:“有些话我不能往外说。”

    “那就闭嘴,没有人逼着你说话。”

    李君佑拍了拍王羽丰的肩膀:“哥哥教一个你乖。”

    王羽丰抬起头来。

    “官场上最忌讳站错队,也忌讳你哪队都不站,但是更忌讳你想要左右两条队都站。”

    “前一种他们会腾出手来干你,第二种,两方都会想法子先弄死你。”

    王羽丰无语住了。

    他缓了一会,才开口道:

    “哥哥,有些事我知道也只能装作不知道。”

    李君佑也是叹了口气:

    “倒是难为你了,你这样最好,嘴严点对大家都好,可千万别半途而废。”

    “要不然。”

    他没有继续说下去,东京城的水太深了,指不定就要淹死谁呢!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其实没让宋煊久等,趁着中午吃饭这个时间点。

    同窗赵概便来与宋煊报信,他派去的人可全都被抓住关进大牢当中。

    赵概作为宋煊榜单的第五名,顶了宋煊的缺,如今在开封府当推官。

    “多谢赵兄。”

    宋煊连忙给赵概倒茶,毕竟如今的天气越发炎热。

    他一路走来,可都是满头出汗了。

    “无妨,你快些去营救吧。”

    赵概也没客气直接饮了一杯又一杯。

    他们以前经常一起学习,只不过进京考试后,大家各有各的安排,才没有继续聚在一起。

    “我不去。”

    宋煊靠在躺椅上,这是从曹家搬来的。

    “你不去?”

    赵概有些愕然。

    “那秦应怎么把我的人给关进去的,就得赔礼道歉给我放出来。”

    宋煊在躺椅上瞥了赵概一眼:

    “要不然我得了失心疯了,让一个九品官去抓从六品,还是在府衙?”

    赵概其实来之前心里也是有些打鼓。

    他不确定宋煊的行为。

    因为在他看来,宋煊本就是一个胆大包天的家伙。

    万一他要强行为穆参军出头怎么办?

    这都是说不准的事。

    现在赵概听着宋煊如此言语,也是松了口气:

    “既然你真的是按照朝廷命令做事,那我就放心了。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

    宋煊哼笑一声:“在你眼里,我宋十二就是一个不守规矩之人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赵概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:

    “放眼整个应天书院,谁不知道你宋煊是最不守规矩的那个,用得着我再强调一二吗?”

    宋煊摆摆手:

    “那是以前,咱们都是光脚的,可如今当了官,自是要带头遵守大宋律法,如何还能像以前一样愣头青的行事?”

    “哎呀。”

    赵概忍不住站起身来走了几步:“我有些时候当真是分不清,你宋十二说的是真话,还是假话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我知道,你宋十二做的是好事。”

    “那你可要在善字瓶子里帮我投下一颗黄豆呦。”

    听着宋煊的话,赵概无声的笑了笑:“也罢。”

    赵概是非常严格的要求自己。

    他准备了两个瓶子。

    如果起了善念,或者做了好事,他就把一粒黄豆投入一瓶子中;

    如果起了恶念,或做了不好的事,他就会把一粒黑豆投入另一瓶子中。

    刚开始的时候,黑豆往往比黄豆多。

    赵概深刻反省是什么原因,发现自己修身还不够严,于是严格要求自己,刻苦磨炼,时时内省,努力克制自己,改过迁善。

    在宋煊看来,赵概这种能对自己使用“红黑账”的人,那都是狠人。

    许多人都没有这么大的决心!

    “对了,你可知道穆参军的事?”

    “倒是有所耳闻。”

    他与宋煊一样,也是初到衙门,许多事都没有摸清楚,连自己手下的名字都没记全呢。

    赵概把自己得到传了几手的消息告诉了宋煊。

    宋煊道谢,询问他是否吃饭?

    倒是没有。

    宋煊直接安排王保去打包一份面来,就在这里对付一口,改天有时间再聚。

    “对了,你能帮我个忙吗?”

    “什么忙?”

    宋煊把自己的想法说了一通,那就是既然朝堂还没有人来宣布。

    那自己的人一去不复返,他自是要派人去询问。

    宋煊请赵概依着秦应的命令,来一个就给他扣下一个,直接往监牢里塞。

    不怕事情闹得不够大。

    就怕事情闹得太小,起不到什么水花。

    赵概思索了一会,倒是也没推辞。

    既然官家都决定要办他了,如何能够不执行官家的口谕?

    赵概吃完就慢悠悠的溜达回去,也不着急了。

    虽然王曾面对穆修的事很生气,但是大宋官员的效率也并不是那么的快。

    直到下午天气不再那么闷热的时候,以张知白为首的审核团才坐着骡子车出发前往开封府。

    此时的秦应不在,正在与陈尧咨一起吃饭。

    实则是打探消息。

    陈尧咨面对自己老部下的求救,自是要放在心上的。

    毕竟秦应不仅仅是帮助自己,还要更好的帮助他哥呢。

    别看开封府的通判有好几个,但是能被信任的人也不多。

    “你是说宋煊他派人公然来传唤你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那穆修。”

    秦应脸上带着焦急之色:

    “我不知道他们是否真的去敲了登闻鼓,还是宋煊在故意诈我,想要让我低头服软,他好从中找茬。”

    陈尧咨没听到鼓声。

    因为他的一些行径,导致翰林院的那些学士,带头“孤立”他。

    属实是陈尧咨事情做的不够地道。

    大家都是从殿试里走出来的,你还是大宋的状元郎。

    结果你忘了来时路,公然搞事,让天下学子所耻笑。

    如此人品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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