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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9章青龙互助学习小组进化吧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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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99章青龙互助学习小组进化吧 (第2/3页)

吕夷简是皇太后的人。

    他们的势力可是如日中天。

    否则陈尧咨也不会有那么大胆子在殿试使手段,然后还什么都没有追查出来。

    这显然是有人发话不让查了。

    背后那个发话之人,非常明显。

    崔立不知道舍得一身剐,敢把皇帝拉下马的谚语,但是他对宋煊如此“狂妄”的话,确实是惊到不知所错。

    因为这种事不敢想。

    拉陈氏兄弟下马,那就是拉皇太后下马。

    这里面的牵扯可就太大了!

    崔立丝毫不怀疑宋煊知道当今皇帝与皇太后之间的关系。

    毕竟他岳父是曹利用。

    这点事,肯定是给他说的。

    但是话又说回来了,曹利用不说那也正常。

    放眼整个大宋天下,谁敢把皇太后拉下马来啊?

    不愧是连中三元的状元郎,又是怒斥宗室子,又是喝骂开封府尹,拒绝当朝宰相的联姻请求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敢想,而且看样子是敢做啊!

    崔立连喝了三杯酒压压惊,他才谨慎的开口道:

    “十二郎今后还是要小心应对,不客气的讲,人家动动嘴,就能让你跑断腿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宋煊轻微颔首。

    崔立确实是心有余悸。

    果然。

    东京城就不该是想要清闲职位之人,该待的地方。

    他打算在东京再观望一段时间。

    能帮宋煊一把就帮他一把。

    若是帮不到,那自己也就只能去外地谋求个清闲的职位了。

    东京城的水不光深。

    想要在这深水里搅风搅雨的人,从来都不缺的!

    可惜自己不是那种人呐,尤其是岁数大了,只想着儿女幸福美满的,能当个官员过上幸福生活就行。

    崔立本身也不是一个喜欢向上攀爬之人。

    要不然也不会主动请缨给自己肩上卸担子。

    旁人到了他这个快五十岁的年纪,正是在官场上闯荡的年纪呢。

    宋煊早就知道。

    有钱不如有权,有权不如攥在自己手里。

    大家不辞辛苦的参加科举考试,不就是为了让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大吗?

    他连中三元,也是为了以后在官场上升迁,积攒下更多的资本。

    如今的皇太后刘娥更是深谙这个道理。

    所以就算是赵祯这个皇帝长大了,她也不会还政的。

    甚至自己死之前,她还要安排杨太妃继续临朝称制呢!

    倒是杨太妃没有这个想法,直接让宋仁宗亲政。

    崔立喝了几杯酒后,瞧着女儿女婿入了洞房,这才拉着宋煊道:

    “你如今担任开封知县,明面上就有五大难题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

    宋煊本以为崔立觉得麻烦,想要跑路了呢。

    “愿闻其详。”

    崔立也不是不懂得感恩的事,他虽然对自己女婿外放感到放心,可实际上外放的州府,就不会是吕夷简的人吗?

    就不会与陈氏兄弟有关系吗?

    只不过在东京城内的宋煊,所需要面对的强度更大而已。

    “我再得知你们的官职后,特意分析了一波。”

    崔立伸出手指道:

    “第一,便是权贵横行,司法难断,宗室、外戚违法,官僚子弟滋事。”

    “宗室外戚多居开封,习惯强占民宅,纵奴行凶,若是秉公执法,必然遭到报复,若是纵容,必定被御史弹劾,你打算怎么办?”

    “自是依照大宋律法判罚。”

    崔立刚想说不对,紧接着又听到:

    “然后我会把案件上移,交给开封府尹。”

    “额,嗯。”

    崔立连连点头:“稳妥,这很稳妥。”

    宋煊的举措便是依法定责。

    然后案件正常移交复审。

    最终是抓是放。

    仇恨以及弹劾,都转到开封府尹陈尧佐的头上去了。

    因为这是他这个开封府尹的职责所在。

    宋煊又给崔立倒酒:

    “那第二点呢?”

    崔立倒是对宋煊有了些许信心:

    “第二点便是行政掣肘,多头管理。”

    “你开封县与开封府是重叠的,关键你一个知县不能调动厢军,还要承担更多的赋税、治安等考核。”

    “最为棘手的便是东京城几乎时时刻刻都容易发生火灾,你无法调动厢军,那你这个知县便会因为救火不利被问责。”

    “新官上任三把火,别人给你放三把火,你都遭不住的!”

    别看东京城地势低洼,容易发生水灾,可是经常会闹火灾的。

    东京城城市结构以及人口密集,是非常容易爆发火灾的。

    首先便是打破了唐代的坊市分离结构,形成了大街小巷屋宇相连,再加上人口流动频繁且成分复杂。

    无意的失火与人为的纵火事件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茅草屋顶以及木墙的建筑。

    街道两侧酒楼、香药铺、蜡烛店等易燃商品集中,樊楼那也是五座三层木楼相连,一旦失火,很难救援。

    不光如此,他们还私搭乱建,侵占街道,阻碍救火通道。

    晚上没有什么宵禁,甚至是灯火通明,就更容易着火。

    再加上佛道节日燃灯,各种节日燃灯。

    因为东京商业竞争激烈,甚至会有商户故意纵火骗保钱。

    大宋已经存在火保钱制度。

    别说民间容易失火,就算是大宋皇宫,那也是遭受了无数次火灾。

    比阿房宫还要奢侈的玉清昭应宫,那也是被火给烧毁了,扑都扑不灭,最后两千六百多间房子,就剩下俩完整的。

    “第三点便是水灾。”

    崔立说完火就是水,这俩灾祸就是悬在东京城这座繁华都城头顶的“达摩克利斯之剑”!

    “每年夏季都是会要闹水灾的,到时候也是你这个知县全力救灾,工部给你批钱也不那么及时,许多灾民就会闹事。”

    “甚至无忧洞的那些人会哄骗这些灾民,到时候无忧洞的势力越来越大,你这个知县还能收到什么赋税来?”

    “他们势力壮大了,紧接着便是第四点的治安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官面上的人也不给你做脸的。”

    “皇城司与禁军,不说能随意逮捕百姓,知县也无权过问,就算他们占用民田,你只能通过户部协调,流程冗长的很。”

    “等军营在良田上建起三五年,都不一定能给你解决问题。”

    “这就更加引发治安问题,那些村民聚集起来闹事,你能解决?”

    宋煊对于崔立的话很是赞同。

    在官场上你们本就不是一个体系的,你着急,凭什么要别人也跟着你一块着急啊?

    先不说大宋官员上班迟到早退,就是节假日休沐的天数,那也是极多。

    要不然怎么说大宋公务员福利待遇,是最好的朝代呢。

    “每次遇到灾祸,流民便成千上万的涌入到开封,聚集于惠民河畔搭建窝棚,等着朝庭施粥,等着加入厢军,能够饿不死。”

    “稍有不妥当之处,便会引发大瘟疫,东京城百万人口,一旦瘟疫起来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,你这个知县就得抗在第一线。”

    崔立悠悠的叹了口气:

    “更不用说这个时候米行行头会操纵市场,你敢强行抑制物价吗?”

    “你敢强行征商税吗?”

    “这个时候更是要维稳的,灾民很容易被鼓噪起来的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第五点便是党争牵连,你现在已经陷进去了。”

    宋煊听着崔立的话,其实去掉第五点,其余四点,历任开封知县都会遇到的。

    “多谢崔相公,这五点我会仔细思索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崔立也就不再多说什么了。

    待到第二天,韩琦宴请宋煊等同窗。

    “今日一别,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了。”

    吕乐简一脸唏嘘的道:“不过我倒是可以南下去参加包兄的婚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几个人发笑。

    因为包拯家里距离远,大家在去他家乡参加婚礼然后去赴任,时间上来不及。

    包拯也忍不住笑了笑:“其实我还是愿意换一个人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哎,哎,哎。”

    吕乐简当即不乐意了:“包兄,不带这么拆台的。”

    “今后书信多联系吧。”宋煊接过话茬:

    “毕竟依照大家的官职,这几年也做不到进京述职的那步去。”

    “哎,我总觉得跟做梦一样,实在是过的太快了。”

    王泰也是一脸的回忆之色:

    “我依旧觉得咱们还是在教室里念书,一眨眼的功夫就考中了进士,紧接着就要去当官了。”

    “各自奔前程了呗。”

    张方平接了一句话茬:“到时候你们在任上多做政绩,兴许就能尽早来当京官。”

    “等你们来了,我们俩兴许就出去了呢。”

    宋煊接着话茬又补了一句。

    “是啊。”

    王泰举起酒杯道:“十二哥儿,今后要多注意些,东京城的水实在是太深了。”

    “我已经与我两个哥哥说一声了,他们不说能照顾你,但是有些消息,也会提前知会你一声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。”

    宋煊同样举杯。

    王泰饮完之后,瞥了一眼吕乐简。

    吕乐简只是一味的夹菜,并不敢搭茬。

    他堂兄吕夷简那是陈氏兄弟的好大哥,好领袖。

    他们与宋煊之间出现利益之争,都不用想吕夷简会帮助谁的。

    故而吕乐简也不说那种大话。

    韩琦也是给宋煊倒了杯酒:

    “十二哥,今后你也多保重,我到了淄州会给你写信的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

    宋煊拍了拍韩琦的肩膀:

    “其实我倒是不怕什么麻烦,其实有些时候,我发现与人斗,还是其乐无穷的。”

    吕乐简瞥了宋煊一眼,没有言语。

    他觉得宋煊可能真的适合东京城这块水深火热的地方。

    旁人水深火热宛如在炼狱当中煎熬,可是宋煊兴许便是如鱼得水呢!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张方平先是笑了几声,这才开口道:

    “十二哥莫要以为这官场上,还是你以前八岁出来在街上与人争地盘的时候呢。”

    “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。”

    宋煊两手一摊:“在街上争生活的地方,在官场上也是争生活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“别人都说咱们是千军万马才过了独木桥,得以金榜题名。”

    “可咱们都知道,如今大宋是不缺进士的,咱们的夫子王洙不也是因为没有一个好的空缺,才被晏知府邀请到书院教书育人的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们初入官场当官,不也就是相当于科举考试,在地方上努力的做出不错的政绩,就相当于考取个好成绩,才能不断的往上攀爬吗?”

    “咱们考出来了,谁不想当宰相!”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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