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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0章左右天子,为大忠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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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90章左右天子,为大忠! (第2/3页)

把范仲淹的这个上执政书与诸葛亮的隆中对相提并论,足以见评价之高。

    确实是一针见血的指出了大宋奇案在的问题,同时也成为庆历改革的蓝本。

    但是,此时这个万言书的言论和见识依旧有许多不足之处。

    范仲淹主要是想要整顿吏治为主,其余为辅。

    只有官员变好了,朝廷的政策才能好好实行下去。

    或者说此时的宋煊完全没有理解范仲淹背后的深意,他积极建言的行为,背后其实是有着他自己的价值观体现。

    那就是“左右天子,为大忠”!

    老范曾经盛赞在澶渊之盟中让宋真宗上前线鼓舞士气的寇准,说他能够左右天子,如山不动,却戎狄,抱宗社,天下谓之大忠!

    或者说刘娥现在便是左右天子,也可以被称为大忠。

    但是在范仲淹等士大夫来看,太后掌权不是一件好事。

    他们是与大宋皇帝互为政权的合作者,而不是与大宋皇太后为合作者。

    就算刘娥没有武则天的心,但是她的种种行为,已经被士大夫们奔着武则天的处境去想了。

    “院长觉得自己写的这个上执政书,可比隆中对?”

    “当然比不上!”

    范仲淹不仅仅是从宋煊那里了解三国的一些故事,甚至有好事者也在说什么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是假的之类的。

    这都是极为正常的,他也是看三国志的。

    “隆中对的策略当时适合刘备,但是在具体的操作当中,也并不是很好的执行下去。”

    宋煊话头一转:

    “况且院长自己写的这六条解决大宋问题的方案,当真能完全可行吗?”

    “我甚至只瞧见固邦本的重点,其余五条都没有具体的措施,如此宽泛的方案,如何能算上一个好方案呢?”

    范仲淹闻言登时愣住。

    他方才以为宋煊是故意表演,来折磨那个起居郎呢。

    宋庠也是出自应天书院,更不用说还与宋煊有点远亲关系。

    范仲淹不明白宋煊故意针对宋庠的真正意图,总不能单纯因为他是皇太后的人吧?

    “你没在打趣?”

    “这种事,我为什么要打趣?”

    宋煊靠在车厢内:

    “院长,你莫不是教书教的有些发昏了?”

    “啊?”范仲淹没想到宋煊会在没有外人的时候说的如此不客气。

    还是他连中三元后,已经开始飘了?

    “如今官家没有亲政,改革就进行不下去,官府也不是朝廷下发几条改革的政策,就能顺利推行下去的。”

    “大宋也就不会变得如你心目中那样好。”

    “自古以来,改革都伴随着流血牺牲,这种事是很严肃的。”

    “周公改制、管仲改革、李悝、商鞅变法,秦皇汉武、隋朝的开皇之治,唐朝的两税法改革,就算是柴荣还在军事、经济、灭佛上都进行了改革。”

    “经济上,土地制度从井田、均田、两税。”

    “政治上,中央集权,削弱贵族到强化皇权,官员选拔从世袭到察举再到如今的科举。”

    “军事上,从府兵制到如今的募兵制。”

    “依照我们目前的情况,商鞅变法以及王莽失败的教训更应该让我们牢记。”

    “既要谋事,又要谋生,我从不怀疑院长的忠心,但是改革并不是舍出去性命就能轻易成功的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被宋煊接二连三的话给砸的晕头转向。

    说实在的。

    他以前确实是没有想到那么多的,只是通过自己双眼的观察,看到了大宋的问题。

    但是让范仲淹找出极为合适的解决办法,目前他也没有太好的。

    范仲淹确信了。

    宋煊当真是对自己提出来的执政书有意见。

    而且也不是一般的大。

    缓了一会,范仲淹告诉自己宋煊他异于常人,既然说了如此多,那他定然早就有腹稿了。

    而且没有当众说,就是私下说,范仲淹也明白宋煊的苦心:

    “那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?”

    宋煊先是“打压”了范仲淹有些异想天开外,这才说出自己的想法:

    “院长,我等自是要团结一大批志同道合之人,簇拥在官家身边,如此才能有机会进行改革,太后一党的人可是有不少,他们如今都身居高位。”

    “在我们没有掌权的时候,也要多积累经验,甚至让官家收集一下各地官员的难处,以及各个官员些许政绩的好办法,进行总结归纳。”

    “一时想不出办法是正常的,所以我们可以集思广益。”

    “待到时机合适,真要进行变革,不至于上面发个政策,下面官员阳奉阴违,根本就推行不下去,或者给你完全按照反方向去推行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沉默不语。

    因为宋煊一开口就是犯了老赵家的忌讳。

    谁让你结党的?

    这种事。

    可是谁碰谁都要被贬谪的。

    宋煊也不催促,他相信范仲淹会想明白的。

    就算被范仲淹推崇的寇准,他就没有结党吗?

    寇准被罢相,寇准一党的宦官周怀正都铤而走险,策划发动兵变,废除皇后刘娥,杀宰相丁谓。

    丁谓深夜去找曹利用,曹利用去见刘娥请了旨意,才主动出击把周怀正以及其余党羽全都收捕。

    随后寇准在永兴军的心腹朱巽,不愿意坐以待毙,直接起兵反抗,不久兵败被杀。

    饶是被士大夫称赞士大夫标杆的寇准,无论是在朝中还是在军中都有不少心腹。

    堂堂宰相谁想要做事,能没有帮手吗?

    瞧瞧人家,不想失败,就直接起兵。

    可惜连个所谓的“衣带诏”的借口都不会找。

    那只能失败。

    于是师徒两个不在说话,待到了宋煊的居住处。

    “院长,韩琦等人也住在这里,不如一起吃顿饭,今后大家怕是很难聚在一起了。”

    听着宋煊的话,范仲淹收起了要直接回去的心思,这才下了车。

    “诸位,瞧瞧我把谁带来了?”

    众人瞧着范仲淹来了,自是全都出来迎接。

    毕竟范仲淹教书这件事,他们都是打心底里服气的。

    况且自己在省试当中也取得了不错的成绩,就等着后日大家都去东门外,等着皇帝亲自唱榜呢。

    反正是在现场万众瞩目当中享受被人羡慕的荣耀。

    这次便不是唱倒榜了,而是从第一名开始。

    范仲淹瞧着这几个优秀的学子,估摸金榜题名的人不会在少数。

    唯一需要担心的便是考了发解试、省试最后一名的本家范详,他是最有可能落榜的。

    不过范详能够通过省试,便让范仲淹感到十分的惊喜。

    范仲淹作为夫子还是勉励了众人,希望他们能过金榜题名,当了官之后也不要忘记书院的校训之类的,要为百姓做实事。

    勿要走上歧路。

    范仲淹也拉着韩琦说了一会话,知道他的遭遇,但是不用担心因为仇恨已经被彻底的转移到宋煊头上去了。

    那小子特别能引人妒忌,又皮糙肉厚的,不至于多你这么一点。

    韩琦被范仲淹的话给说的有些不知所措。

    毕竟这件事是因自己而起,结果十二哥要承担后果。

    “不用自责,范院长说的在理,以后我说不准做出比你还能闹腾的事呢,虱子多了不咬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张方平忍不住大笑几声。

    估摸十二哥还想报复回去呢。

    毕竟在殿试当中被人给暗算了这件事,他觉不会轻易摆弄过去的。

    范仲淹也知道宋煊喜欢折腾,而且还有些“睚眦必报”的性子,陈氏兄弟怕是禁不住他的折腾。

    不过好在自己也在京城为官,可以适当的看护一下宋煊,免得他捅出极大的篓子来。

    “范院长的万言书,我等皆有耳闻,只是不曾见过。”

    王泰倒是主动询问:“不知道范院长可否也告知我等?”

    范仲淹瞥了宋煊一眼,知道他没有轻易把书信交给其余人看,于是轻轻颔首:

    “也好。”

    “那可太好了。”吕乐简笑呵呵的道:“正巧有不明白的地方,可以问一问夫子。”

    吕乐简是通过他堂兄吕夷简的关系知道自己榜上有名,故而这两日异常的兴奋。

    反正堂堂宰相想要知道家里人是否上榜,那也是极为正常的操作。

    范仲淹也只是点头,虽然他对于宋煊说的自己的许多想法还没有具体的措施,但是给这帮学生灌输一些观点,以及为官之道,他还是挺有心得的。

    范仲淹是真的希望这帮学生将来能过挑起大梁来。

    为大宋改革做出自己的一份贡献。

    或者说在这一瞬间,范仲淹突然就悟了。

    不管自己想不想结党的事。

    这帮学生全都是自己执掌考中进士的,会被其余人天然的认为就是“在结党”!

    罢了。

    范仲淹此时也不想去想那些事。

    天圣五年省试、殿试的知举贡刘筠,同知举贡:冯元、石中立、韩亿四人把本次三百七十七名进士学子的名单进给天子。

    他们要为第二日的金殿传胪大典做好准备。

    前十名都是赵祯自己排出来的,刘娥对于这些事也不上心了。

    因为在她看来,这批学子若是想要进入中枢为官,与她接触,那至少要有二十年的时间。

    在这二十年里,她都不自信自己还能一直执政下去。

    毕竟天子到了二十岁的时候,那就是对于她执政而言的一道强有力的大坎。

    或者说在赵祯成长到二十岁之前,就会有数不清的臣子想要让她还政给天子的。

    赵祯确实很兴奋,当年天圣二年全都是由自己母后所做的。

    这还是他头一次搞,故而显得极为激动。

    赵祯亲自排名后,这才还给了刘筠,让他去按照惯例做事。

    每次宣布结果的时候,东华门一侧便聚集了许多百姓。

    但是能进入宫门的,也就是那些有证件的学子,他们进入第一道宫门,站在广场上等待天子的传唱。

    此时东华门的五个城门洞开。

    上面的东华楼为七开间,更是辅以琉璃瓦,光彩夺目。

    此时宋煊等人都是凭借自己的身份牌穿过洞门,三三两两的停留在广场上。

    今日三月三十日,大朝会。

    文臣武将步行或者乘坐牛车以及驴车前来上朝。

    他们路过这帮学子所站的地方,皆是有些唏嘘。

    其中不少人也都曾经站在这里,等待天子的唱名。

    站在这里,到走进大朝会的宫殿内,二三十年才是正常的。

    一时间从英姿勃发,变成了垂垂老者。

    唯有王曾他极为年轻就身着紫袍,在东京当官。

    还有晏殊,那参加童子试,更是让人羡慕的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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