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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9章 我记不得许多名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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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59章 我记不得许多名字 (第2/3页)

无言。

    若是大肆传播出去,不做处置,那还有谁愿意遵循大宋律法?

    这便是一个信任问题。

    “此人长得什么模样?”

    鲁道宗捏着胡须道:“姓甚名谁?”

    “那人长得极其雄壮,不知姓名,但是面容英俊!”

    赵允迪的回答让鲁道宗都眉头微挑。

    你惹出如此大的祸事来,结果是谁把你搞到这种下场之人,都不晓得?

    那你是真的该!

    一丁点也不冤。

    鲁道宗觉得那个学子三言两语就扭转了局势,并且牢牢掌握着主动权,引得赵允迪三番两次落入陷阱,可谓是步步杀招。

    不知是谁家子弟,竟然如此优秀!

    “你什么都不知道?”

    “我派人跟踪他来着,租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。”

    赵允迪连忙吐露出自己唯一知晓的消息。

    鲁道宗捏着胡须,稍微思考了一下。

    那程戡头一次弹劾,是否是受了太后的指使?

    毕竟着也太让人容易联想了。

    “既然是这样,我也就不多叨扰了,此事最终要查个明白,交由陛下决断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站起身来瞧了瞧有些老气横秋的赵元俨:

    “定王在不发病的时候,还是要好好教导子嗣,有些话不能乱讲的。”

    “多谢寺正提醒,本王今后定会严加管教。”

    待到鲁道宗走了后,赵元俨这才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幸亏那人租住在枢密使张耆的家中。

    这便让鲁道宗觉得是受到了刘太后的指使,才最终发生了这种事。

    作为总是怼刘太后的那个人,鲁道宗一下子就怀疑到了刘娥头上去。

    一介妇人,心眼着实不大。

    宋真宗死之前告诉刘娥,鲁道宗忠实可大用,刘娥临朝后,也是大用之。

    即使鲁道宗屡次怼她,刘娥只是生闷气,并没有对他进行打击报复。

    按照赵允迪仆人的指认,鲁道宗来到了宋煊租住的地方。

    咚咚咚。

    “来了,来了。”

    王保脸上带笑连忙打开门,他以为是张方平等人到了呢。

    未曾想竟然是一个老头。

    “你走错了吧?”王保脸上的笑容登时消失,立马变得警惕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走错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瞧着眼前这个开门的,长的倒是极为雄壮,身着华服,但也不是很英俊呐。

    他当即开口:

    “本官乃是吏部侍郎,参知政事,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,兼任宗正寺寺正鲁道宗,找你谈谈。”

    “找我谈?”

    王保满脸都是问号:

    “你找错人了,我不认识你。”

    “昨日是你在那胡商都酒馆怒斥宗室子赵允迪,你也配姓赵吗?”

    “不是我。”

    王保闻言便要关门,又听到:

    “等等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伸出一只脚卡在门缝里:

    “不是你,是谁?”

    “那你别管。”王保想要强行关门。

    “你若是把我拒之门外,回头来的就是官兵来。”

    王保听到这话,眉头微挑,又想起宋煊交代他的话。

    许多事不会走到搏命那出戏呢。

    不要过于敏感。

    “那你且报上名来,我得去汇报我家主人。”

    “本官乃是吏部侍郎,参知政事,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,兼任宗正寺寺正鲁道宗,找你家主人谈谈。”

    “名头太多,我记不住!”

    王保对于大宋官员的官职很是挠头。

    一个人身兼数职,也不知道能不能干得过来?

    “你只说是鲁道宗来访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倒是没想到连仆人都穿的这般华服,对于背后之人更加好奇。

    “行。”

    王保示意他把腿抬走,直接关门。

    鲁道宗越发肯定此子与枢密使张耆关系匪浅。

    否则他的仆人如何能这般猖狂。

    敢于让一个宰相吃闭门羹,甚至还想强行赶出去。

    宋煊正在屋子里写策论练习手感,意图在考试的时候能够继续保持火热。

    虽然科举考试改革有利于自己,但还是要全身心的备考。

    “十二哥儿,有个叫鲁道宗的老头找你,说了一大堆官名,我记不住。”

    “鲁道宗,没听说过啊?”

    宋煊头都没抬。

    兴许是晏殊的好友?

    “请进来吧,既然是个老头,给倒杯茶,让他等等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

    随即鲁道宗跟随王保进了门。

    院子里的人倒是不多。

    那些仆人也都是各自待着,并没有什么没活硬干的事。

    看样子这主人心地不错。

    待到进了门,鲁道宗这才瞧见正在写字的人,站起身来主动行礼:

    “在下宋煊,正在模拟考试,不知道鲁相公到来,还望勿要见怪,请稍坐一会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认真打量来一下宋煊。

    这才对味喽。

    那赵允迪描述的还挺对的。

    他坐在那里不明显,但是站起身来,给人的感觉大不一样。

    鲁道宗坐在一旁,茶水也是不大寻常,不是那种高汤碎末。

    而且他可以确定,这个叫宋煊的举子并不认识自己。

    鲁道宗寻到人了,也不着急,而是仔细回想。

    他突然觉得这个名字有点熟悉。

    宋煊,宋十二?

    晏殊提过,那窦臭案的时候,也是此子。

    当时所有人都没有想到,堂堂位比宰相的窦臭会斗不过一个小小的学子,选择自尽身亡。

    就这还没有结束,再加上窦家后续惹上了人命官司,也彻底落寞被发配了。

    再到河南府知府刘烨的奏疏。

    说他能过从回鹘换回一些战马来,也是因为宋煊这个学子出的主意,被他给抓住机会了。

    敢想敢干。

    大宋文官真是有这种潜质。

    再一想到那胡商带着胡姬正是随着军队一同来东京的,更始让鲁道宗明白了其中的关系。

    这宋十二当真是好本事。

    鲁道宗只是内心想着,并没有出声叨扰。

    他也是考中进士才有今日的。

    因为他自幼父母双亡,居住在外祖父家,几个舅舅全都是武人。

    但身边人习武,都没有影响到他。

    鲁道宗越发刻苦读书,终于考中进士。

    今日他瞧着宋煊在那里自我监督“考试”,隐约看见了自己当年刻苦的影子。

    可惜。

    青春不在了。

    “fu。”

    过了一会,宋煊才轻轻松了口气,吹了吹墨迹,把笔放下:

    “不知鲁相公前来,可是有什么事?”

    “自是为昨日之事而来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摸着胡须笑道:

    “我只是未曾想到如此拥护大宋律法,为此不惜以身犯险,怒斥宗室子弟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竟然没有留下姓名,让人传颂,岂不是可惜?”

    宋煊也是脸上带笑:

    “好叫鲁相公知晓,我在家乡习惯做好事不留名的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没有戳破宋煊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整个南京。

    谁不知道及时雨宋煊的名号呐?

    真做好事不留名,那能有这种效果吗?

    但是成年人了,尤其是要准备混官场,总是要说些言不由衷的场面话。

    无论是打机锋,还是翻来覆去装傻的言语,都是要细细思索。

    切不可脱口而出!

    稳,才是最重要的。

    “宋十二,我不是来问责你的,莫要担忧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先是表明了态度,摸着自己的胡须:

    “我是非常赞赏你在这件事上没有屈膝卑言的举措。”

    “否则东京城百姓不知道该如何传扬我大宋律法一无是处呢。”

    若是发生信任危机,就算是改正了。

    那也不知道多久以后才能恢复双方之间的信任。

    不如趁机再次惩罚宗室子,如此方能表明官家是心向百姓的。

    正是因为有像宋十二这般正直之人,天下百姓才愿意相信官府能过为他们发声,为他们做主。

    百姓才不会随意造反。

    宋煊不清楚鲁道宗的底细,遂开口问道:

    “不知道鲁相公如今身居何职?”

    鲁道宗觉得有些好笑,但又着实欣赏宋煊当众维护大宋律法的操作,第三次耐心回答:

    “本官乃是吏部侍郎,参知政事,龙图阁直学士兼侍讲,兼任宗正寺寺正鲁道宗。”

    宋煊点头。

    原来是副宰相这么一个高官。

    他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。

    “不知道鲁相公来寻我就单单是昨日那件事?”

    “不错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倒是没有对宋煊进行隐瞒。

    而是很明白的告诉他,御史中丞程戡弹劾了宗室子赵允迪藐视大宋律法一事。

    官家震怒。

    故而由他这个宗正寺的寺正出面调查。

    事情经过他已经全都查清楚了。

    就是无论是谁都不知道那个“主角”是谁?

    只晓得极其雄壮,面容俊俏,不知姓名。

    好在赵允迪派人跟踪,这才知道宋煊在这里住。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

    宋煊点点头。

    人家是地头蛇,想要寻一寻你这个外来者住在哪里,还是挺容易的。

    就算你住在鬼樊楼当中,只要肯花钱,也能得到确切的消息。

    “不愧是晏同叔夸奖过的学子,当真是有志气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也是顺势点名了他与晏殊之间的旧友关系,又问道:

    “你在发解试当中排名几何?”

    “解元。”

    “应天府解元?”

    鲁道宗险些揪掉自己的胡须。

    因为他发现晏殊这个故友对自己有所隐瞒,并没有提及宋煊是应天府解元之事。

    “此番进京考试,怕不是奔着会元来的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在心中暗暗想着,并没有把话说出来。

    “怎么,鲁相公觉得我不像个解元?”

    “倒也不是这样!”

    鲁道宗脸上带着笑:

    “只是有些诧异,今年科举考试改革,你可是要当心呐,策论为主。”

    “嗯,我便是在写策论练手。”

    “可否给我瞧一瞧?”

    “正巧没有名师指正,倒是有劳鲁相公了。”

    鲁道宗接过宋煊的卷子,耳边听着他所言也是有些得意。

    这道题是考过的旧题目。

    论燕云十六州可复否。

    这是太祖与太宗的执念,但是真宗并没有这种想法。

    宋煊是支持收复燕云十六州的。

    他先是列举了每年冬天越来越冷,冷的时间也会变长。

    契丹人也喜欢温暖的地方。

    而大宋便是如此让人向往的温暖地方。

    待到契丹人对于居住环境的渴望,终究会促使他们撕毁盟约南下攻打大宋。

    到时候大宋就不一定有运气能过当场击杀辽国主帅。

   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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