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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4章 为名声所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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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4章 为名声所累 (第3/3页)

况而言,却是如此。

    别管宋煊想不想干,可下面的人都会推动着他去干。

    此举,不得不让王洙想起了宋太祖的陈桥兵变,许多人把龙袍强行披到他的身上。

    宋煊比宋太祖差的远了。

    但王洙认为,此时的情况与当时大差不差,而且还更加棘手。

    那些兵将至少是服气太祖的。

    这些学子不过是利用宋煊的名声,害怕将来出事,自己担责,这才是最重要的险恶用心。

    “就看十二郎他准备如何反击了!”

    王尧臣却是对宋煊并不那么的看好,此事是一把双刃剑。

    一下子就容易伤到自己。

    宋煊进了院长的办公室,当然许多夫子都跟范仲淹用同一个大屋子。

    “院长,您找我。”

    “坐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手中的毛笔并没有停下,而是直接发问:

    “书院当中的事,你可知道了?”

    “听说了。”宋煊规规矩矩的坐在椅子上。

    “那你有什么看法?”

    宋煊稍微想了想,才开口道:“我目前并没有想出什么好法子,但最重要的是无需自证。”

    “不自证?”

    “不错,当别人怀疑你的时候,永远不要陷入自证的怪圈。”

    宋煊说完这句话后,登时有个主意:

    “院长可派人关闭书院大门,召开一次全体师生大会,让众多学子都上台畅所欲言,瞧瞧是谁在背后鼓动的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在叫我上台,我一个个指认,他们都是从谁那里听说是我鼓噪的,时间会花费的长一点,但总归是能见效的。”

    听了宋煊这个主意,范仲淹这才放下手中的毛笔,放在笔架上。

    “你这个主意倒是不错,我已经派人去请晏知府派兵来此,绝不能让学生们去街上吵闹,否则事情越发不可控!”

    宋煊也明白,要是街上有人知道了,他在来的路上就该被询问了。

    毕竟他这个及时雨的名头,可真不是白叫的,自是落下了许多人情。

    “派兵?”

    宋煊点点头:

    “倒是老成之举,无论如何只要把风险控制在书院内,便不会加大规模,否则朝廷追责下来,不定要剥夺一些学子的考试资格,我宋煊也会受到牵连。”

    “你知晓就行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当然知道依照宋煊那聪慧的劲头,绝不会在这种事情犯蠢的。

    真相便是有人打着他的旗号去做事。

    最后这口黑锅还得甩在他的头上。

    “临近发解试了,我不希望咱们书院在出什么乱子,最终受到影响的只能是许多普通学子,我们这些夫子被问责后,顶多也就不干了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其实心忧的还是许多被情绪卷进去的学子。

    朝廷既然有政策,即使不对,那也是官员的事,与你们无关。

    除非你们将来进入官场后,靠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对推动改革。

    否则现在做的这些事全都是徒劳,反倒会把自己一辈子搭进去。

    像宋煊这样的清醒之人,毕竟是少数,才会让范仲淹感到头疼。

    书院的许多学子仿佛书都是要读傻了一样。

    被人蛊惑三两句上头了,就要怼天怼地的!

    “看样子,待到今年发解试过了之后,我也要考虑,放大批学子出去游学,在路途增长见识,见见世面,受受欺骗,也好过总是闭门读书就行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再次叹息一句:

    “否则就是当官了,也容易被人几句话就当成刀子去用,自己还洋洋得意,那种蠢样子,真的让我心痛又心疼。”

    “游学?”

    宋煊点点头:

    “理应如此,若是顺利通过发解试,明年的春闱就要前往东京,发解试中榜下发后,理应趁着这段时间出去增长见识。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想了想:“此番对于发解试,你可有把握?”

    “院长,我这次真的是冲着应天府解元去的,谁能考得过我!”

    “好好好。”

    听着宋煊如此狂妄的话语,范仲淹不仅没有制止,反倒十分鼓励:

    “你有这个决心便好,苦读这么长时间,也该试一试你磨砺出来的刀锋的锋利的程度了。”

    “院长且拭目以待。”

    范仲淹摸着胡须忍不住笑道:

    “其实我上一次就想要拭目以待的,谁承想你连榜单都没中,着实是让我被笑话了许久,甚至遭到了谩骂。”

    毕竟当年许多人都押了宋煊一举夺魁,可惜没上榜。

    除了骂宋煊不努力,再加上宋煊遇刺,总之就是应天书院的锅。

    尤其是院长范仲淹,他又没有做出什么成绩来,凭什么取代上一任院长!

    范仲淹以及王洙也是背锅不少。

    他们都渴望着宋煊用事实证明他自己,同样也能证明他们这些夫子,并没有误人子弟!

    如此一来,应天书院的名声才会变好,也有人愿意来报考。

    要不是晏殊给各地故旧写信,当年也就不会有那么多的学子前来报考书院的。

    “院长,我听闻一句话,送给你。”

    “哦?”范仲淹早就见怪不怪:“又是你那死去的师傅说的?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。”

    “我听听。”

    宋煊笑了笑:“我师傅说:世间有人谤我、欺我、辱我、笑我、轻我、贱我、恶我、骗我,该如何处之乎?”

    “到挺全面!”范仲淹轻微颔首:

    “那我该如何处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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