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 纸人 (第2/3页)
都渗着血腥气,“本王保证,你会死得比赵司平——难看百倍。”
说罢,他最后看了一眼床上奄奄一息的少年,转身离去,只抛下一句冰冷的命令:
“今日本王来过之事,若有第三人知晓,你同样……死。”
老太监早已魂飞魄散,见秦封离去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朝着背影连连磕头,声音带哭:
“奴才遵命!奴才定竭尽全力!定不负殿下所托!定不敢多嘴半句!”
……
夜深了,细雪初歇。
秦封在一众太监宫女的簇拥下,朝着‘东膳苑’行去。
两名小太监在前躬身小跑,手提琉璃宫灯照亮覆雪的青石御道;
四名宫女手执华盖与锦障,为他遮挡寒风;
更后方,还有捧着暖炉、手帕、香囊等各式物件的侍从低眉顺眼,屏息随行。
队伍寂静而有序,只有脚步声和衣料摩擦的细响,在清冷的雪夜里勾勒些许声响……
秦封静默地看着这一切,古人对于权柄那种深入骨髓的追逐,在这一刻具象化了!
数百上千人只因你一人之喜而喜,因你一人之忧而忧,万里江山仿佛皆在脚下,四海珍宝、天下绝色,无不可任你采撷。
这种予取予求、主宰一切的滋味……
——这便是权力的味道。
甘美如毒,令人血脉偾张,沉沦!
秦封握紧了袖中的手掌,缓缓呼出一口白气,经久不散!
“殿下,可是觉得有些凉了?”一个眉眼清秀的小太监敏锐地注意到秦封这个细微的动作。
他立刻躬身趋前,双手捧上一个用锦纹云缎包裹着的紫铜手炉。
炉盖上的镂空花纹里透出隐隐红芒,暖意融融。
秦封摆了摆手:“不必。”
“喏。”小太监不敢多言,立刻躬身垂首,退入随行的队伍中。
……
晚膳设在“东膳苑”。这地方是原主特意改建的宴饮之所,处处透着铺张,就为迎合他那好大喜功的性子。
殿内亮如白昼,几盏巨大的琉璃宫灯悬在梁上,把四壁金漆画的蟠龙纹饰照得晃眼。
地面铺着暗红的西域绒毯,踩上去悄无声息,正中间摆着一张紫檀木嵌百宝的大食案,气派十足。
秦封并未完全按照蔺无名的意思来做——刻意模仿那个乖戾的原主。
他选了另一条路:在某些方面,主动做出改变。
斩杀赵司平是如此,此刻屏退所有喧嚣、独自在这空旷大殿中用膳,亦是如此。
一个性格极端的人,遭了“流放”、“贬谪”这么大的挫折,要是心性半分没变,反倒显得可疑。
有些改变,才更合乎情理。
当然,有些旧状仍须维持,譬如——继续“疏远”侧妃萧瑶。
按说,侧妃该陪他一起用膳。
可原主几次想夺萧瑶掌管的巨额嫁妆未果,早恼得不行,把她当成眼中钉,后来干脆彻底厌弃,再不跟她同席。
久而久之,王府就有了个怪规矩:四皇子在张扬的东膳苑摆宴,萧妃则一个人在清雅的锦瑟殿用膳。
秦封并不打算主动缓和与萧瑶的关系……
今天在酒坊,对方看他的眼神,带着不动声色的审视,让他心里生出警惕!
此女虽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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