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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集:瓶儿媚妒手段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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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31集:瓶儿媚妒手段毒 (第2/3页)

裙上扫了一圈,笑着说:“你今日这身衣裳倒是素雅,不过也好看,像水边的兰草,清爽。”

    潘金莲脸颊微红,轻声说:“多谢老爷夸赞,妾身觉得素雅些好,免得招摇。”

    孟玉楼在对面听见,嗤笑一声:“妹妹这话说的,老爷疼你,你就算穿得再张扬,也是应该的。倒是我们这些老人,该学着妹妹的样子,多讨老爷欢心才是。”

    这话一出,气氛瞬间冷了几分。吴月娘咳嗽了一声,打断了孟玉楼的话:“吃饭就吃饭,说这些做什么。管家说今日厨房做了老爷爱吃的水晶肘子,还有金莲爱吃的糖醋鲤鱼,大家快尝尝。”

    酒过一巡,菜上五味,轩内的气氛依旧不冷不热。吴月娘跟西门庆说些家务事,比如明日张大户家的公子过寿,该备些什么礼物;李娇儿偶尔插一句,说听说张大户家新得了一匹千里马,问西门庆要不要去看看;孟玉楼跟潘巧云低声说笑,说的都是些胭脂水粉、绸缎料子的事;孙雪娥只顾着喝酒,偶尔瞪一眼潘巧云怀里的孩子,像是觉得孩子太吵。

    潘金莲默默吃着菜,糖醋鲤鱼做得确实不错,酸甜可口,是她在家时最爱吃的。可今日她却没什么胃口,只夹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。她能感觉到孟玉楼的目光时不时落在她身上,像针一样扎得她难受;孙雪娥的眼神也冰冷,像是在看一个仇人。

    就在这时,一阵甜得发腻的香气飘了进来,伴随着“噔噔”的脚步声——是绣鞋踩在木地板上的声音,带着几分故意的张扬。紧接着,一个娇滴滴、拖长了尾音的声音响起来:“老爷~姐姐们~妾身来迟了,该罚,该罚~”

    众人都停下了筷子,朝门口看去。

    李瓶儿走了进来,穿着一身胭脂红洒金遍地牡丹纹的罗裙。那裙子的料子是上等的云锦,金线绣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,在灯光下闪着光,像是要从裙子上开出来一样。她的云鬓梳得是最新式的“飞天髻”,上面插着一支赤金镶红宝石的凤钗,凤钗的尾端缀着几颗东珠,走路时东珠晃来晃去,叮当作响。她的脸上敷着厚厚的脂粉,眉是远山眉,眼尾描得微微上挑,涂着胭脂的嘴唇像熟透的樱桃,一笑就露出两个小梨涡,看起来娇媚极了。

    她手里捏着一块丝帕,走到轩中央,先对着西门庆福了福身,又对着吴月娘行了礼,眼神却在众人脸上扫了一圈,最后落在潘金莲身上,眼底飞快掠过一丝鄙夷。

    “瓶儿怎么才来?”西门庆笑着招手,语气里满是宠溺,“是不是又在房里磨蹭着梳妆了?”

    李瓶儿走到西门庆身边,身子一软,就往他怀里靠,手还搭在西门庆的肩膀上,声音甜得发黏:“老爷怎么知道?妾身今日想戴这支凤钗,可丫鬟总插不好,折腾了半天才过来,让老爷和姐姐们久等了,真是该罚。”她说着,还故意嘟了嘟嘴,样子娇憨。

    吴月娘皱了皱眉,淡淡呵斥:“没规矩!这么多姐姐在这儿,像什么样子。”

    话虽这么说,语气却并不严厉——她知道西门庆最宠李瓶儿,不想为了这点小事惹他不快。

    西门庆伸手揽住李瓶儿的腰,捏了捏她的脸,笑着说:“你啊,就是爱磨蹭。快坐吧,今日是给金莲贺喜,你挨着她坐,姐妹俩好好聊聊。”他说着,指了指潘金莲旁边的空位。

    李瓶儿这才仿佛刚看到潘金莲一般,她扭着腰肢走过去,那股浓烈的“醉流霞”香膏味更重了,熏得潘金莲几乎头晕。她在潘金莲身边坐下,故意把椅子往潘金莲那边挪了挪,裙摆扫过潘金莲的腿,带着几分挑衅。

    “原来是七妹妹。”李瓶儿拿起桌上的茶盏,用丝帕擦了擦杯口,眼神在潘金莲的水绿色衣裙上扫了一圈,嘴角带着笑,语气却带着几分嘲讽,“妹妹今日这身衣裳,真是清新脱俗呢。不过这料子……看着倒是寻常,妹妹要是缺衣裳,跟姐姐说啊,姐姐房里还有好几匹好料子,都是老爷给的,妹妹要是不嫌弃,拿去做几件穿。”

    这话明着是送料子,实则是说潘金莲寒酸,没见过好东西。

    潘金莲握着茶杯的手紧了紧,脸上却依旧带着笑:“多谢六姐姐好意,妾身觉得这身衣裳挺好的,不用麻烦姐姐了。”

    李瓶儿见她不接茬,也不生气,转头就跟西门庆热络起来。她拿起西门庆面前的酒壶,给自己满上一杯,然后递到西门庆嘴边:“老爷,妾身喂您喝一口?这酒是上好的女儿红,您尝尝。”

    西门庆张嘴喝了,她又拿起银筷,夹了一块水晶肘子上的瘦肉,吹了吹,递到西门庆嘴里:“老爷尝尝这个,厨房今日做得正好,不肥不腻。”

    接着,她又跟西门庆说笑话:“昨日妾身让小厮去买胭脂,那小厮竟买了一盒劣质的,涂在手上都掉渣,妾身罚他跪了半个时辰,老爷您说该不该罚?”

    西门庆笑着捏了捏她的下巴:“该罚,敢糊弄我的瓶儿,就是该罚。”

    李瓶儿笑得更甜了,肩膀还时不时蹭一下西门庆的胳膊,声音娇嗔:“还是老爷疼妾身。不像有些人,得了老爷的疼,就忘了自己的身份。”她说着,眼神瞟了潘金莲一眼,带着几分得意。

    潘金莲乐得清静,只低头默默吃菜,尽量减少存在感。春梅站在她身后,看着李瓶儿那副样子,气得脸色发白,却不敢说话,只能悄悄给潘金莲递了个眼神,让她别往心里去。

    酒过三巡,李瓶儿喝了不少酒,脸颊更红了,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。她先是跟吴月娘说了几句话,又跟孟玉楼笑了笑,然后才慢悠悠地端起自己的酒盏,目光转向潘金莲。

    她的手指在杯沿上划了一圈,嘴角带着笑,声音比刚才柔了几分:“七妹妹,今日是给你贺喜的日子,姐姐怎么也得敬你一杯。往后咱们都是伺候老爷的人,姐妹之间可得互相照应才是,你说是不是?”

    潘金莲心里咯噔一下,放下筷子,双手端起自己的酒杯。她看着李瓶儿的眼睛,那眼睛里虽然带着笑,却藏着一丝冷意,让她不由得提高了警惕:“六姐姐说的是,妹妹多谢姐姐的关照。”

    李瓶儿端着酒盏,慢慢朝潘金莲递过来。她的手腕纤细,戴着一支赤金手镯,手镯上缀着小铃铛,一动就发出清脆的响声。两杯离得越来越近,眼看就要碰到一起,突然,李瓶儿的手腕轻轻一抖——幅度很小,几乎让人以为是不小心,但潘金莲看得清楚,那抖动是故意的。

    酒液“哗啦”一下泼出来,不多不少,正好落在李瓶儿的罗裙下摆上,形成一片深色的酒渍。

    “哎呀!”李瓶儿立刻发出一声夸张的惊呼,猛地站起身,双手抓住自己的裙摆,眼睛瞪得大大的,像是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。她的声音又尖又亮,在轩内回荡,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。

    潘金莲心里猛地一沉,握着酒杯的手僵在了半空。她知道,麻烦来了。

    李瓶儿低下头,看着那片酒渍,眼泪一下子就涌了出来,顺着脸颊往下掉,滴在裙子上,跟酒渍混在一起。她的声音带着哭腔,断断续续的:“这……这是老爷上个月让杭州的客商特意捎回来的云锦啊!整个清河县都找不出第二块!妾身昨天才拿到手,今日是第一次穿,想着给老爷和姐姐们看看,怎么就……怎么就成这样了!”

    她抬手擦眼泪,却越擦越多,肩膀一抽一抽的,看起来委屈极了。旁边的春梅看得清楚,悄悄在潘金莲耳边说:“主子,是她自己抖的手,跟您没关系。”

    可不等潘金莲说话,李瓶儿就猛地抬起头,眼睛红红的,直直地看着潘金莲,语气里满是难以置信和伤心:“七妹妹,你……你为什么要这么做?咱们就算平日里没什么交情,也不至于如此吧?你是不是觉得老爷最近疼你,就看妾身不顺眼,故意用酒泼我,让我在众人面前难堪?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!”潘金莲气得浑身发抖,嘴唇哆嗦着,她想站起来,却因为太激动而差点撞翻椅子。她指着自己的手:“六姐姐,你看清楚!我的手一直端着酒杯,根本就没碰到你的手,怎么会泼到你的裙子上?明明是你自己手抖,怎么能赖在我身上!”

    她的声音因为愤怒而有些变调,引来众人的目光。孟玉楼放下筷子,拿起帕子擦了擦嘴,语气带着几分讥讽:“哎呦,这好好的宴席,怎么就闹起来了?七妹妹,不是姐姐说你,你刚入府没多久,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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