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新网址:m.rulianshi.net
第18集:强取豪夺暗谋算 (第1/3页)
西门庆的宅邸在清河县东头,是整条街上最扎眼的存在。朱红大门上钉着鎏金铜钉,门楣上挂着“西门府”的匾额,是用上好的楠木做的,漆得油亮,在阳光下泛着光。门口站着两个穿着青布短褂的家丁,腰杆挺得笔直,手里握着木棍,见了西门庆回来,赶紧躬身行礼:“大官人回府。”
西门庆没理他们,大摇大摆地往里走。穿过前院的影壁墙,就是中院的花厅——这花厅是他去年刚翻新的,雕梁画栋,梁上刻着“百鸟朝凤”的纹样,漆成了金红色;柱子上裹着蓝绸布,布上绣着缠枝莲;地上铺着青石板,缝隙里嵌着白水泥,扫得一尘不染。花厅正中央摆着一张紫檀木八仙桌,桌子上放着一套紫砂茶具,是他从苏州买来的,据说值五十两银子。
他一屁股坐在八仙桌旁的太师椅上,椅子上铺着虎皮垫子——是去年打猎时打的,毛还油亮,坐上去软乎乎的。旁边的丫鬟赶紧上前,给他斟上茶,茶是明前龙井,叶子蜷着,泡在水里慢慢舒展开,泛着淡淡的绿色,香气飘满了整个花厅。
可西门庆没心思品茶。他端着茶杯,手指摩挲着杯沿的花纹,眼前却全是潘金莲的影子——她倚在破门框上的样子,鬓边的碎发被风吹起的样子,还有那惊鸿一瞥时,眼神里藏着的不甘和媚态。
“啧,真是个尤物。”他低声嘀咕着,嘴角勾起一抹笑,手指上的玉扳指反射着光——这扳指是他爹留下的,翡翠的,里面有一抹红,据说叫“血玉”,值不少钱。他摩挲着扳指,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:这女人,他必须得到。
他在清河县混了这么多年,什么样的女人没见过?东街窑子里的小红,长得是俊,可一身风尘气,眼神里全是算计;西街张员外家的小姐,倒是知书达理,可太死板,笑都不敢大声笑;还有那些主动贴上来的小媳妇,要么是图他的钱,要么是图他的势,没一个像潘金莲这样——既有良家女子的干净,又有骨子里透出来的媚,还带着点不服输的傲气,像朵长在野地里的玫瑰,带刺,却勾人。
“跟了武大郎那个三寸丁,真是白瞎了。”他把茶杯往桌上一放,“哐当”一声,茶水溅出来一点,落在虎皮垫子上,留下一小片湿痕。他毫不在意,手指敲着桌子,脑子里开始盘算:武大郎就是个窝囊废,没钱没势,长得还丑,潘金莲肯定不甘心跟他;武松倒是有点本事,可听说前几天撞了石狮,伤得很重,现在还在家养伤,掀不起什么风浪。这么看来,他要得到潘金莲,简直是手到擒来。
“玳安!”他朝着门外喊了一声,声音不大,却带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没一会儿,门外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,玳安弓着腰,一路小跑进来。他穿一件洗得发白的青布短褂,腰间系着个灰布荷包,里面装着些碎银子和小玩意儿;头发用一根木簪别着,簪子歪歪扭扭的,显然是随便插的。他脸上堆着谄媚的笑,眼睛眯成了一条缝,刚进门就赶紧跪下:“大官人,您叫小的?”
“起来吧。”西门庆摆了摆手,指了指旁边的凳子,“爷让你打听的事,怎么样了?”
玳安赶紧爬起来,坐在凳子上,身子还往前倾着,一副随时准备听吩咐的样子。他从荷包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,上面用炭笔写着几行字,是他打听来的消息,怕忘了,特意记下来的。
“回大官人的话,都打听清楚了!”他清了清嗓子,压低声音,开始念,“那武大郎,祖上就是清河县的,住在西街的破院子里。他爹娘死得早,就剩下他和一个兄弟,叫武松。武大郎这人,您是不知道,街坊都叫他‘三寸丁、谷树皮’,身高还不到五尺,脸又黑又皱,像块树皮,背还有点驼。他天天挑着炊饼担子在街上卖,声音细得像蚊子叫,别说跟人吵架了,就是小孩抢了他的炊饼,他都不敢多说一句话。”
玳安顿了顿,喝了口丫鬟递过来的茶,继续说:“前几天,有个地痞抢了他的钱,他就站在那儿哭,还是旁边卖菜的王婶看不过去,骂走了地痞,他才敢走。还有啊,他怕媳妇怕得厉害,潘金莲让他往东,他不敢往西,让他买胭脂,他去晚了,还被潘金莲骂哭了,街坊都看见了,笑得不行。”
西门庆听着,嘴角的笑越来越大。武大郎越窝囊,他越高兴——这样的对手,连让他费心思的资格都没有。“他
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
最新网址:m.rulianshi.net