(三十四)鸦语 (第2/3页)
,不过是为了让你帮她对付郑家罢了......
你既然已了然于心,便该明白,她作出的一切姿态,都是为此罢了。
她只是在骗你,只是想利用你而已......
她可真是个狡猾的女人,不是吗?
可你明知如此,却还是差点就被她骗到了。
沈夜轻笑一声,眸中泛起苦涩;他举起酒坛,美酒引喉而入。
或许,做个蠢货会快乐得多。
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,若是看不破长公主的小伎俩,或许真的会被她骗得心花怒放,然后服服帖帖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......
能被她一直骗下去,好像也不错。
可惜他是沈夜,他不能。
不知道为什么,他突然想起自己经常做的那个噩梦来。
梦里,长公主一身白衣站在城楼之上,正被郑予淮胁迫着;自己则率军立于城楼之下,同郑予淮对峙着。
长公主突然撞向郑予淮的刀刃,随后摔下了城楼;自己飞身去救,却只触到了她的衣衫......
她重重地摔到了地上,肉体和坚硬的地面碰撞,一声闷响。
每到这个时候,他就会从梦中惊醒,一身冷汗。
最让沈夜耿耿于怀的是,不论他如何努力,梦中的结局都不会改变;也就是说——
他,永远接不住坠下的长公主。
他的长公主,他的柔儿。
沈夜垂下了脑袋,双目无神,模样有些颓废。
呵,如果被长公主知道了这个梦境,她应该会很开心吧。
她一直想拿下的人,原来会这么在乎她的安危啊。
那她......应该就更有恃无恐了吧。
更加肆无忌惮地撩拨他的心弦,影响他的情绪......以他对她本性的了解,长公主不仅不会对他动心,反而会在心里狠狠耻笑他。
是啊,东厂督主沈夜,看上去宛若高高在上不可触碰的神袛,原来也不过如此而已。
她像个技艺高超的偷心贼,不仅会偷别人的心,偷到了也不会珍惜,利用完别人,就会把他的心狠狠地摔在地上,再踩上几脚,或许还会不屑地说:
“谁让你这么蠢呢?不骗你骗谁?”
呵,这女人就是这样,生性恶劣。
沈夜的心像是吃了苦瓜又泡进了黄连汤,里外都苦。
抽刀断水水更流,举杯消愁愁更愁。
眼看太阳要落山,他也是时候回军营了。
沈夜扶着身边光秃秃的树干站了起来,脚步略微有些踉跄,正打算运起内功解酒,却听得身后传来一个老者严肃的声音:
“沈夜,你在做什么?”
听到这个声音,沈夜的酒立刻醒了,他警惕地转过身去,果然见一个须发皆白的黑衣老者正皱着眉头看着他。
“义父......”沈夜的喉结动了动,低头拱手道,“敢问义父,您为何在此?”
“老夫为何在此?”老者冷哼一声,目光异常严厉,“老夫还想问问,你不好好在宫里待着,随军出征作甚?若不是赤冶及时告知老夫,你知道会造成怎样的后果吗!”
“回义父......皇帝的圣旨,孩儿不能抗旨不遵......”
“沈夜,你以为这样能糊弄老夫吗!”老者狠狠甩了甩袖子,“你已位及东厂督主,你不想去,难道他能强迫你去吗?”
“......孩儿不敢。”沈夜的脑袋垂得更低了,“请义父责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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