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章:沈一帆被流放 (第2/3页)
境三千里,无照不得回京,即刻行刑!”
“不可能,不可能!我是冤枉的,我是冤枉的!”
沈一帆枯槁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如同离水的鱼,充满绝望和空洞。
那尖细的“诛九族”、“流放北境三千里”如同淬毒的钩子,狠狠扎进他早已千疮百孔的神经。
那双浑浊的眼窝里,最后一点光彻底熄灭了,只剩下无边无际的死灰和恐惧。
是在皇权碾轧之下、自身渺小如尘的绝望。
“嗬……嗬……”
他瘫软下去,像一滩彻底烂掉的泥,枯瘦的头颅沉重地栽倒在污浊的稻草上,铁链撞击在石壁上,发出几声短促而刺耳的金属刮擦。
叶卿棠冷冷看着他,眼里没有半点怜悯,只有无限的憎恨。
“咎由自取。”
她狠狠吐出四个字,跟傅怀砚一起转身出了地牢。
车轮碾过湿漉漉的青石板,沉闷的声响在雨幕中回荡。
车厢内,叶卿棠的鼻尖下还残留着硝烟味与牢狱的腐臭。
她靠在微凉的车壁上,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那半截冰冷锈蚀的袖镖。
所有的一切如同淬毒的钩子,反复撕扯着她的神经。
大仇得报?流放北境,生不如死,沈家彻底倾覆,这该是痛快的。
可叶卿棠胸腔里却像被塞满了浸水的棉絮,沉甸甸、冷飕飕,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,一丝一毫的轻松也无,只有无尽的疲惫和更深的、黑洞般的空洞。
父母模糊的笑靥在眼前浮现,随即被爆炸的火光、袖镖的寒芒、沈一帆癫狂的指控撕得粉碎。
滇水镇,黑水寨,密奏……这些碎片像投入深潭的石子,激起一圈圈涟漪,底下潜藏的却暗流深不见底。
叶卿棠只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张巨大的蛛网中央,每一条丝线都沾着血,通向更浓重的黑暗,而操纵蛛网的手,依旧隐在迷雾之后,无声嘲笑着她的徒劳。
她依稀记得她来这个世界的初心是做一条躺平咸鱼的。
……
怎么现在……
车帘隔绝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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