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五十四 汉纪四十六(2) (第2/3页)
以左悺唐衡为中常侍。又封尚书令尹勋等七人皆为亭侯。
以大司农黄琼为太尉。光禄大夫中山祝恬为司徒。大鸿胪梁国盛允为司空。
是时新诛梁冀,天下想望异政,黄琼首居公位,于是举奏州郡素行暴汙,至于死徙者十余人,海内翕然称颂。
黄琼辟汝南范滂。范滂少励清节,为州里所服。尝为清诏使。案察冀州。
范滂登车揽辔,慨然有澄清天下之志。守令藏汙者,皆望风解印绶去。
其所举奏,莫不厌塞众议,会诏令三户掾属举谣言,范滂举奏刺史二千石权豪之党二十余人,尚书责问范滂所劾奏者过多,怀疑有徇私之故,范滂回答说:臣之所举,假如不是叨秽奸暴,身为民害之人,又怎会使之玷污简札只是因为有司追索紧迫,因此才先举奏这些民愤极大的人,那些还没有查明的,容后举奏。
臣听说农夫去草,嘉谷必茂。忠臣锄奸,王道以清。若臣言有贰,甘受显戮。
尚书不能诘责。尚书令陈蕃上疏荐五处士。豫章徐穉,彭城姜肱,汝南袁闳,京兆韦著,颍川李昙。
皇上悉以安车玄纁备礼徵之,皆不至。徐穉家贫,常自耕稼。非其力不食。
恭俭义让,邻里服其德。屡辟公府,不起。陈蕃为豫章太守,以礼请署功曹。
徐穉不能辞免,既谒而退。陈蕃性方峻,不接宾客。只有徐穉来,特地为他设一卧榻。
徐穉走了,就悬挂起来。后因有道就举,即家拜为太原太守,皆不就。
徐穉虽不应诸公之辟,然闻其死丧,辄负笈赴弔。常在家中预先灸鸡一只,以一两棉絮浸酒中*,用棉絮裹住鸡颈。
到所赴冢隧外,以水浸棉,使有酒气,斗米饭,白茅为籍,将鸡放在前面,沥酒毕,留谒则去,不见丧主。
姜肱与二弟仲海季江俱以孝友闻名,常同被而寝,不应徵聘。姜肱曾与弟季江一道去郡上,夜晚时在道上为强盗所抢劫,强盗要杀他们,姜肱说:弟弟年幼,为父母所怜爱,又未聘娶,愿杀身以换取弟弟的平安。
季江说:兄长年德在前,是家中的珍宝,国家的英俊才人,请求自身受戮,以代兄长之命。
强盗遂将两人都释放了。只是掠夺了他们的衣物资财而已。既至郡中,人见姜肱兄弟无衣服行装,怪问其故。
姜肱托以他辞,始终不说出被盗抢的事。强盗闻而感悟,前去求见他,叩头谢罪。
并归还所掠之物。姜肱不受,招待以酒食然后送走了他们。皇上既徵姜肱不至,于是下彭城,使画工图其形状,姜肱卧于幽闇,以被藏面,说是患了晕眩之疾,不能出来见风。
画工竟不能见其面。袁闳,是袁安的玄孙,苦身修节,不应辟召。韦著隐居讲授,不修世务,李昙继母酷烈,李昙奉之愈谨。
得四时珍玩,未尝不先拜而后进。乡里以为法。皇上又徵安阳魏桓,其乡人劝之行,魏桓说:干禄求进,是为了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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