卷二十五 汉纪十七(5) (第3/3页)
会得到好的报应并延及儿孙。今日丙吉功未获报,而有重病,这不该是置他死亡的病。后来病情果然痊愈。
张安世自以父子封侯,在位太盛,于是就推辞赏赐的钱财,诏令国库内另藏张氏无名钱以百万数。安世谨慎周密,每定大政,已经决定了,即移病出,听到有了诏令,于是惊异,使人去丞相府打听,朝廷大臣,无人知道他曾经参与制定。尚有所荐举,其人来谢,安世即大恨,以为举贤选能,只是本分,为什么要来私谢?本来一身正气,倒像结党营私了。因此拒绝与之来往。曾有一郎功高不调,自去告诉安世,安世回应说,先生功高,明主所知。为人臣者做事,不应该自我宣扬。因拒绝不许。不久此郎果然升迁。
安世自见父子尊显,内心不能自安。为其子延寿求出补官,皇上以为北地太守。过了岁余,皇上感到安世年老,生恻隐之心,复征延寿为左曹太仆。
夏四月丙子,立皇子刘钦为淮阳王。皇太子年十二,精通论语孝经。太傅疏广对少傅疏受说:我听说知足不辱,知止不殆。如今仕宦至二千石,官成名立。如此不去,恐怕以后会后悔。即日父子俱称病,上疏乞骸骨。皇上答应了父子的请辞,并加赐黄金二十斤。皇太子另赠五十斤。公卿故人设祖道齐聚东都门外送行。前来相送的车辆有数百乘。道路围观的人都说,二位大夫真是贤者。有人叹息为之泣下。
疏广疏受归乡里,每日令家人卖金供具,用得来的钱宴请族人故旧宾客。和他们每日燕乐。有人劝疏广用金器为子孙置办产业,疏广说,我岂是老悖不念子孙的人,我原来自有产业,只要令子孙勤劳守持,足以共衣食,与其他人等同。今日如果为他们增加财富,就如同教他们怠慢堕落,贤而多财则损其志,愚而多财则增加他的过失。过分的富有,是令人生怨的理由。我既没有什么可以教化子孙,不希望增加其过而生怨,再说这些金器,是圣主用来惠养老臣的,因此愿与乡党宗族共享其赐。以尽吾余生,不可以吗?
于是族人悦服。